嵐棲瞪著他氣息仍然凌亂:「你這麼做換成誰都會發出聲音。」
「阿嵐是不是不服氣?」
郁宸笑得像個狡黠的孩子持起嵐棲的手腕朝著自己的胸膛撫去:「不服氣的話,大可以測試回來。」
……
兩個男人已經上樓將近一個時辰瑪菲婭坐立不安,正當她再也忍不住要上樓時,裴玖崢回來了,她立馬收回了頻頻向上瞥去的視線,重新整理起了已經裁紙好的粗布衣裙。
裴玖崢對她把一整日的時間花在打理衣裙上已經見怪不怪,只是問了句:「嵐棲回來了嗎?」
瑪菲婭冷冷道:「嗯。」
裴玖崢盯著她看了一會,說:「忠叔今天跟我提到你了。」
瑪菲婭指尖顫了顫:「他說什麼了。」
「讓你好好休息。」
裴玖崢道:「沒事的話,就待在屋裡別出來了。」
瑪菲婭咬了咬牙,似乎有點不甘心:「我的裙子還沒有縫完。」
裴玖崢認為這不是問題:「拿進屋裡也可以繼續縫製。」
「可是——」瑪菲婭還想說什麼。
裴玖崢卻道:「忠叔的想法,也是大家的想法。」
瑪菲婭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氣,賭氣似的抱起縫紉的衣裙就要離開,此時嵐棲和郁宸剛好下樓。
不知道期間發生了什麼,紅頭髮少年的神態跟上樓前的氣勢洶洶不一樣了,臉頰像被霧氣熏過的那樣紅暈,步伐也有點虛軟,需要挨著身旁高個子的清瘦男人才能走。
裴玖崢卻注意到他們手裡的行李:「打算走了?不多住幾天嗎?」
嵐棲沉默地搖了搖頭,平時淡漠的眸子此時湧上一層水霧,竟讓人感覺到一股似有若無的媚態。
「你們要走了?!」
瑪菲婭情緒表現得比誰都激烈,她迅速看向郁宸,試圖在他臉上尋找任何蛛絲馬跡。
郁宸煩惱地敲擊著眉心。
想起自己答應過女人的事情了。
原本想留下來攪完局再走,誰知道阿嵐送給他這樣大一份禮物,導致自己鬼使神差地、不打算不計較裴玖崢的所作所為了。
——長得像阿吾有什麼用?
得到小漂亮的憐憫又有什麼用?
還不是碰不到他漂亮的花瓣,而自己,不僅看過,還嘗過了。
可答應別人的事還是得做,郁宸剛欲開口,裴玖崢率先皺了皺眉,道:「恐怕暫時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