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殷切道:「文卿,只要你入本王麾下,願意給本王當幕僚,本王保證,你將來的官職,絕不止一個小小的翰林院編修。」
沒錯,金榜定名只是開始。
除了狀元蘇文卿被天盛帝當場賜封了從六品翰林院編修一職,其他及第進士想要入朝為官,都要等著吏部分配。
這所謂的分配,自然要靠走關係,廣經營。
蘇文卿恭敬立在雍王府馬車前,謙卑而恭謹道:「王爺好意,文卿心領,然文卿自知才疏學淺,不敢托大,也不敢妄圖高位,目下想先好好在翰林院學習,做好分內之事,恐要辜負王爺美意。」
等蘇文卿離開,雍王府侍從怒道:「王爺屈尊如此,這蘇文卿竟還如此不識抬舉!一個翰林院小編修,若無貴人提拔,一輩子只能是個編修,整日和書本典籍作伴,薪俸又低還枯燥無聊,有什麼前途!」
雍王倒不急,道:「你懂什麼,金鱗不是池中物,眼下盯著他的人太多了,只憑几句口頭承諾,他如何會相信本王。他這是在擇選呢。翰林院本就是個閒職,若有其他更好的去處,只要他願意,就能去。」
衛瑾瑜反而成了表面最清閒的那個。
衛瑾瑜照例每日待在藏書閣看書,幾個正在為吏部授職一事辛苦奔走,四處往世家大族投名帖的同屆學子見了,既羨慕又嫉妒。
「人家是衛氏的嫡孫,前程自有家族安排,是你我能比的麼?」
「與此在這裡抱怨,還不如到佛前多求求,指望下輩子投個好胎。」
然而轉眼大半月過去了,陸陸續續有許多世家子弟和部分寒門子弟得到了吏部授職,衛瑾瑜這邊仍毫無動靜。
看著公子仍每日早出晚歸地看書,對周圍一切不聞不問,連明棠都忍不住替自家公子著急。
「衛氏顯然是等著公子主動服軟,才可能為公子提供職位,公子……是不是該回衛府一趟?」
若不然,等所有人等被授職了,公子還一無所獲,這探花豈不是白考了。
衛氏何等倨傲,既能攔著公子那麼多年,不讓公子參加科考,便能讓公子無官可做。
明棠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