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從善如流地挪開了些。
坐了片刻,忽問:「你們督查院,是什麼案子都能接麼?」
「自然不是。」
「那都接什麼案子?」
「重案要案,刑部和大理寺解決不了的案子。」
「那可有不經刑部和大理寺,直接由督查院接手的案子?」
「有。」
謝琅心一緊,儘量漫不經心問:「什麼案子?」
衛瑾瑜筆不由再度頓了下,抬頭,以異樣眼神看他一眼。
「看什麼?」
「沒什麼。」
衛瑾瑜面冷如故:「就是覺得,世子突然如此關心督查院的事,很容易給人一種錯覺。」
「什麼錯覺?」
「殿帥大人,怕不是犯了什麼不得了的案子了。」
「……」
謝琅順手撈起墨錠,殷勤研了兩下墨,道:「你還沒說,到底什麼案子,督查院會直接接呢?」
「聖上欽命查證的案子。」
衛瑾瑜淡淡說完,便瞥見謝琅在動他的墨。
想說什麼,忍住了。
謝琅自沉默坐著,過了好一會兒,忽問:「還沒寫完麼?」
「快了。」
「多久?」
「與你有關係麼?」
「當然。」
空氣詭異靜了下。
衛瑾瑜諷刺:「殿帥大人不會要告訴我,你在等我一起睡覺吧。」
「這麼明顯麼。」
謝琅笑了聲,等人終於擱筆,直接起身過去,將人打橫抱起。
如緞烏髮散落臂間,留下一片清涼涼意。
衛瑾瑜冷冷打量他片刻,笑道:「怎麼?今夜又想『隔靴搔癢』了麼?」
綢袍下,那兩條修長緊緻的小腿緊緊併攏著,顯然不給他任何一點可乘之機。然而這說話的語氣,顯然又帶了引誘和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