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解。」
衛瑾瑜喘了口氣,忽道。
蕭楚桓狐疑,接著又萌生出一種新的樂趣,收回手,點頭。
「好,你慢慢解。」
衛瑾瑜便真抬起手指,開始一顆顆解領口的扣子。勁裝不同於平日的燕居綢袍,為方便遊獵,整截頸都被嚴密包裹在衣料里,隨著扣子依次解開,那誘人雪頸,也慢慢展露出來。
蕭楚桓幾乎忘記了呼吸。
解開領口,衛瑾瑜又開始解袖口。
蕭楚桓忍不住笑:「早這般懂事,該多好。」
袖口只有兩顆扣子,解開後,衛瑾瑜將箭袖卷至肘部,露出一截皓白腕,接著竟抬起腕,伸至蕭楚桓面前,嘴角一彎,輕聲問:「殿下敢咬麼?」
蕭楚桓舔了下唇,感覺下半身都要燒起來了。
只覺眼前不是個人,而是一隻勾人魂魄的妖孽。
他不由自主低下頭,伸出舌尖,在那腕上舔了幾下後,一口咬了下去。
「殿下就這點力氣麼?」
勾魂攝魄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誘人的喘息。
蕭楚桓便真的繼續咬,用力咬。
血腥氣瀰漫齒間,伴著一縷淡淡的異香,仿佛一劑比「春日醉」還猛烈的春.藥沿著唇齒迅速被注入到血液中。
一霎之間,蕭楚桓感覺暈頭轉向,眼前景象大變,身處之地,不再是幽暗的山林,而是一張鋪著柔軟狐皮的軟榻,軟榻上橫陳著一個人。
一個容色秀絕的少年郎。
他慢慢笑了聲,抬步逼近,沉醉著,熏然著,下半身已經如火燒,如火燙,眼瞧著就要徹底醉在那片溫柔鄉里,一道撕心裂骨無法言喻的劇痛,猝不及防將他驚回現實。
衛瑾瑜眼眸冰冷,眼底沒有半分醉意,手裡握著一柄沾血的匕首,在雍王蕭楚桓震驚茫然眼神中,再度出手,狠狠朝下刺了下去。
「啊!」
「啊啊啊!」
慘叫聲後知後覺響徹山林,因為太過慘烈,不似人聲,連飛鳥都被驚起大片。
蕭楚桓驟然弓起身,捂著下腹處,跌跪在地。
「你,你敢——!」
因為極度驚恐憤怒,他看惡鬼一般看著衛瑾瑜,發瘋一般想衝過去把對方撕碎,又因為扯到下身傷處,驟然弓縮起身子,無法移動分毫。
衛瑾瑜不緊不慢卷下袖口,遮住腕上齒印,及齒印背面、顏色變得格外鮮艷的一點朱紅,接著將匕首用溪水清洗乾淨,收起,一步步走到蕭楚桓面前,袍擺輕揚,居高臨下道:「我是衛氏嫡孫,廢你一個賤婢之子,怎麼不敢。」
「廢人,是沒資格繼承大統的,衛氏和中宮也不會保一個沒根的廢物。」
「想要衛氏繼續保你,以後該怎麼做,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