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五個學生,分成兩派,三個挨打的坐在一起,循禮和一個精瘦的男孩在一塊。精瘦的男孩叫侯子誠,他家是媽媽親自來的。
這男孩已經認了打架的罪名,他媽媽從始至終都對他怒目而視,連戳帶罵,已準備按著他要他給人道歉了。他畏畏縮縮地低著頭,一句都不為自己辯解。
而自己的弟弟呢,一派淡然,無論別人說他有罪無罪,給他按上何種罪名,他都巋然不動,若不是清楚他臉上是打架打出來的淤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什麼昂然不屈的鬥士呢。
「除了要看監控,我建議把五個人分開,一個一個審,問問看吵架的話頭到底是什麼,如果五個人的口供不一致,那就是有人在撒謊,事情還沒完。」
斯昭年紀輕輕,處理起事情卻有著和年齡不符的老練。儘管別的家長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扛不住他的步步緊逼。
「別說是輕傷了,哪怕是重傷我也要追究到底,不會賠錢和稀泥。小孩兒打架不犯法,頂多進少管所。我弟弟如果做了壞事,我第一個把他送進去。但如果做壞事的是別人,還想撒謊抵賴,瞞混過去,我能在這裡代表我父親表態,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這是這斯斯文文的青年進會議室後,第一次明確地表態,他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不但讓班主任啞口無言,其他學生家長亦是如此。
稱得上是鐵面無私,不留私情。而且他把他父親搬出來了,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們是誰家的孩子。
「把這些小孩兒帶出去審吧,還有監控,我就在這慢慢地看,打了多久我看多久。」
有這樣一位氣勢洶洶的同盟者在場,侯子誠也許感覺找到了靠山,此時忽然開了口:「是他們先說我是暴發戶,還說我沒見識,穿的鞋是過季的款式,土氣。循禮是我的朋友,他......出來幫我說話,然後他們都去罵他,說他是私生子。最後就打起來了。」
在場的大人臉色都變得很微妙。私生子這個事,小孩能知道,那肯定是大人在家裡說的,讓小孩聽去了,又到學校來傳播。
斯昭有點意外循禮竟然在學校是有朋友的。看來秦檜都有三個朋友,這話沒錯。
「王老師,這算人身攻擊吧?我弟弟才十四歲,這話會給他的內心帶來沉重陰影的,我現在非常擔心他的心理健康,更何況學校都有流言蜚語了。其他人挨的是拳頭,我弟弟受到的是心靈創傷,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我需要其他人給我弟弟道歉。不然我們會和學校打官司。」
「他明明是私生子,我爸說的,他認識柳循禮他爸.......」挨揍的男生不服氣地嚷起來,讓他叔叔捂住了嘴。
這就是循禮那天的遭遇。他以為家裡沒人來給他開會,結果他哥哥來了。那天打架打的不過是糊塗架,沒人會給他斷公案,他也根本不指望。一人做事一人當,該罵就罵,該罰就罰,他隨便。
沒想到柳斯昭那天硬氣到底了,而且這個人確實詭計多端,他竟然把所有人說服了。循禮不但不用給人道歉,甚至還成了「受害者」。他是沒懂他的心理問題具體是什麼問題,但是他哥哥堅持說他有重度抑鬱症,上星期才在醫院檢查過的,一定是同學的流言讓他得了抑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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