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詢問護士之後得知陳珂正在做康復治療。
「你是他什麼人啊?」小護士臉紅紅的看著眼前丰神俊朗的男人,好奇的問道。
「......」
沈裕咬了咬牙,他又去了康復科。
門關著。
但透過門上的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的情形——
瘦弱的男人氣喘吁吁的坐在一張治療床上伸展著四肢。
女人默默地坐在一旁,看向男人的眼神中透著關切。
過了幾分鐘,男人暫停訓練,坐下休息。
而女人從包里拿出紙巾,上前幾步,低下頭,露出白皙的脖頸,輕柔的為男人擦拭著臉上的汗珠......
一股怒意直從心頭竄起,沈裕胸膛起伏,眼底發熱。
緊緊攥起拳頭,大步轉身離開。
除了憤怒,內心還有著一股極隱秘的酸澀。
房間裡的兩人看著郎情妾意,含情脈脈,那自己呢?
自己算什麼?
他從小敢想敢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時候像個小丑一樣,在一旁偷窺別人的恩愛,連打擾也不敢?
想到這,他停下了腳步。
..........
明瑤感到手腕一痛,驚呼出聲,鼻間嗅到一股清冽的雪松味道,她心裡隱隱有了一種預感。
轉頭看去,沈裕直勾勾的凝視著她,目光裡帶著怒意,半張臉隱在陰影里,壓迫感十足。
明瑤感覺到手腕被攥的越來越緊,不禁皺起眉,掙紮起來。
「放開我。」
眼神望下一瞥,柔嫩纖細的手腕上已經印出了一圈紅痕,沈裕的拇指輕輕蹭颳了幾下,痕跡變得更深了,引出了幾聲輕呼,他下意識的手上一松。
明瑤輕輕摩挲著自己的手腕,瞪了他一眼。
沈裕感覺自己的怒意散去了一些,但面色還是冷冷的。
「不要跟他離的那麼近。」
明瑤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這個『他』指的是誰的時候,饒是明瑤脾氣再好,也不由得被氣笑了。
「你是在命令我嗎?」
「你有什麼權利?」
沈裕面色一沉。
在他心裡,明瑤已經是他的人。
他不允許別人覬覦,更遑論她跟別人親密接觸。
從法律層面,他的確沒有權利要求明瑤怎麼做。
但這個社會不是這麼運轉的。
他就算把明瑤關起來鎖在家裡,不許她出門,誰也不讓見,也絕沒有人能夠置喙。
還有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他早該把他弄死了......
一股陰暗的情緒逐漸滋生出來,在胸腔里激盪,連帶著面上的神情也變得陰晦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