餃子包完後,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明瑤上樓看了看,推門之後發現床上沒人。
聽到浴室里隱約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明瑤不由得蹙起了眉。
沒過幾分鐘,水聲停下,浴室門打開。
男人帶著一身水汽走出來,身上穿著一件黑色帶字母的T恤,下身是一條黑色白槓的運動短褲,長度到膝蓋。
這幅樣子......她似乎在哪裡見過,但又記不起來。
明瑤一轉頭,這才發現,房間的角落裡立著一個小型的灰色磨砂密碼旅行箱,明顯是周從誡的。
什麼意思,他打算在這裡常住?
明瑤瞪著他,沒好氣的說道:「你發燒了還洗什麼澡?嫌自己病的不夠重是吧?」
「身上出了汗,不洗很難受。」
周從誡拿著一條淡黃色的毛巾擦了擦頭髮,見明瑤面色不太好看,補充道:「我用的熱水洗的澡。」
「難道你以前都用的冷水?」
明瑤問完瞬間又覺得自己多管閒事了,撇開頭冷聲道:
「你待會吃完飯就趕緊走吧,不要在這裡麻煩別人,而且我這幾天都很忙,沒有時間伺候你。」
周從誡勾唇一笑,矮身坐到床沿上:「那可不行,我病還沒好利索,要在這裡休息好了再走。」
「不行!這裡沒你睡的地!」明瑤眉心一皺,堅決拒絕。
「怎麼會沒有?」周從誡的手掌拍了拍明瑤床上的碎花床單,看著她似非似笑:「咱倆都不胖,在一塊睡也能睡得下。」
明瑤胸腔起伏,拳頭攥緊,面上染上一層薄紅。
「你別在這跟我耍無賴!你要是病好了就趕緊走,我不是在跟你鬧脾氣,我是真的要決定和你離婚。」
周從誡面上柔和的笑意消失了,疏長睫毛垂下,薄唇微抿,明瑤冷冷的看著他,屋內一時陷入安靜。
隨後,明瑤轉身下樓,也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吃飯時,男人坐在對面,明瑤悶不吭聲,低著頭只顧著吃自己碗裡的菜。
奶奶和周從誡倒是挺聊得來,或者說,如果周從誡願意的話,可以跟任何一個人成為朋友,他的聊天話術很有一套,不著痕跡的引導對方,適當地誇獎,讓對方興高采烈的說個不停。
吃完了飯,男人起身笑著說他來洗碗。
奶奶忙說:「別別別,你還病著,放在那裡待會兒再收拾吧。」
明瑤撇撇嘴,從小到大家裡都有保姆幹活的人,現在在這裝什麼賢惠。
他非要現,明瑤也就讓他干,總不能白吃白喝吧。
他的手修長乾淨,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齊整,冷白的皮膚下隱約可見淡淡的青色脈絡,像是藝術品一樣的手,現在正待在她們家狹窄的廚房裡拿著瓷碗認真的清洗著,洗完了之後還用布一一擦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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