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這段時間總是往Y市飛啊,怎麼啦,老婆跟別人跑了?」
宗岳先冷哼一聲開口了,「這是什麼日子,什麼場合?給你自己和你爺積點德吧。」
周從誡面色平靜,這樣的人他從未放在眼裡。
他的目光越過俞高瀚的臉,看到他身後被鮮花簇擁的黑白遺照,突然輕輕的笑了,笑得很溫和。
就算生前再風光,儀式再盛大又如何,死了就是死了。
人一出生就分等級,但死亡對所有人都很公平,誰都避不了。
宗岳離著他很近,手指抖了幾下。
他知道周從誡表面上看著翩翩君子,但心底有一種狼性,那是一種為達目的不顧一切的勇氣和狠勁,『不自由,毋寧死』,這也是讓他佩服和願意追隨的地方。
儀式過後,周從誡很快離開。
有一道目光有如實質般的黏在他的身上,但他沒有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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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標結果出來了。
俞高瀚目眥欲裂,本以為勝券在握的事情,竟被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得到。
而這家公司,和宗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背後肯定是周從誡指揮的,這件事就先這樣吧。」俞匡誠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額角,看著一臉陰沉的俞高瀚,面容展現出疲態。
「我知道你看不慣他,但一定不能輕舉妄動,打草驚蛇,一定要一擊必中......」他的話還沒說完,俞高瀚就已經甩門而出,完全沒有聽進去。
天空湛藍,幾片薄薄的白雲,隨風緩緩的浮游著。
Y市已經可以穿單衣了,但B市的天氣卻又降溫了。
周從誡側目看到不遠處的馬路旁站著一對青年男女。
看著很年輕,應該還是學生,冷風一吹,女生肩膀發顫,男生解開外套的扣子,把女生擁入了懷中,兩人在寒風中互相依偎。
看著看著,心裡湧現出一種巨大的空洞。
這一刻,他很想見到明瑤,很想,哪怕只是遠遠的看著不說話。
周從誡叫了司機去機場。
他和明瑤之間,有太多遺憾,但幸好,還有機會彌補。
司機老謝已經輕車熟路,點點頭啟動了車子。
周從誡坐在后座,手裡拿著平板低頭在看,開出去二十分鐘,他敏銳的發覺車子的速度似乎越來越快了。
他抬頭看著前排的駕駛座,問道:「謝和,怎麼了?」
謝和的鬢邊滿是汗珠,唇色蒼白,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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