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薄朝槿沒空聽電話那邊人的廢話,說完便掛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的懷白袷聽著手機的忙音,一邊破口大罵「薄朝槿,我前世是欠你的。」
「誒~李醫生,幫我頂下」懷白袷說完快速收拾一下自已的醫用箱子,飛也似的跑了。
李醫生「?」
薄朝槿打完電話目光就一直盯著岑南歧的奶膘,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碰了碰,終究是沒忍住,不輕不重的捏了下,一道紅印瞬間出現在岑南歧的臉上,薄朝槿心虛的伸回了手,手中的細膩與溫存的觸感還在,不禁摩挲了幾下,目光閃躲的不看岑南歧。
突然,他目光怔住,他發現每次敷衍買給岑南歧的禮物都被保存的好好的。
以及一副撕碎的畫,都被人好好的粘起來,裱起來,那畫…
這畫,當初可是她跟他一起畫的,後面因為那件事,他把畫撕碎了扔地上,後來他就跟這個妹妹的關係變得冷漠疏離…
印象也從那時候起,她從軟糯可愛的妹妹變成殘忍自私自利的怪物,或許現在還有些無腦的成分。
他今天趕回來就想看她受罰,讓她痛苦,為當初那件事贖罪。
其實現在他也明白,當初的岑只只還小,這件事怪不得她頭上,她只是害怕,一些不由自主的自我保護行為,但親眼所見感受的震撼還是無法原諒得了。
不知不覺,他已經走到那幅畫面前,抬手把它取下,伸手描繪它的樣子,思緒不禁回到那時候…
「哥哥,這個是我!那個是你!」笑容燦爛的岑只只又畫了個太陽「溫暖哥哥!」而他在一旁寵溺的笑了笑,「給只只畫個小兔子好不好?」
「好!!」
「哇~哥哥好棒!簡直就是小兔子本兔!」岑只只在一旁不留餘力的誇讚道,眼裡仿佛冒著小星星,真摯而又熱烈。
「噗,哪來學的這些話,是不是二哥又在你耳邊胡說八道什麼」他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
岑只只晃了晃自已的小腦袋瓜,一歪一歪的,可愛的緊。
「哥哥,太陽!」岑只只又指著太陽道。
「嗯,溫暖哥哥。」他笑著望向她。
「哥哥要一直溫暖,開心!快樂!」岑只只昂首挺胸的朝他開口,看著眼前笑容滿滿,眼神乾淨清澈的妹妹,他始終不明白那個殘忍至極的人也是她。
人?真的會變嗎?
思緒回籠…
薄朝槿抬手打算把畫掛回原位。
嘩啦,嗒
看著掉在地上的照片,薄朝槿微微彎腰撿了起來,照片上最吸引人的是小奶團璀璨的笑容,那時候的他在後面跟著,怕小奶團摔倒,眉眼寵溺,陽光照射在少年身上,溫和又知禮。
「薄小槿!!」人未到聲先到。
薄朝槿慌張的把照片塞入口袋裡,淡定的走過去打開門。
「呼~呼~,薄小槿,你出什麼事了?」懷白袷站定,身後的王叔才追上來。
薄朝槿冷淡的撇了他一眼,「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