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只,我們不要說了好不好?」薄朝槿的語氣近乎懇求,心底不停的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要讓只只把話說出口。
「接下來我要說的,並不符合科學,請您做好心理準備。」岑南歧看著他,聲音有些哽咽。
其實相處這麼久,她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也並非對薄朝槿沒有一絲感情,更何況穿過來時第一個接觸的人就是他,從剛開始的只認為是紙片人,到最後從剛開始的想法,變為面對的是真真實實,有血有肉的人。
他對她的好她也明白,從剛開始害怕他跟書里描寫的一樣把她給殺了,到最後越來越信任他,人心都是相互的。
薄朝槿聽著岑南歧的話,心中一跳,有些慌亂的抓過岑南歧略泛冰涼的手。
「乖乖,怎麼手這麼冷,我們出去多穿件衣服。」薄朝槿搓搓手心裡的手就要站起身來。
岑南歧收回了手,看著薄朝槿認真的道:「其實我並不是你的妹妹,我是另外的一個人,莫名的進入了你妹妹的軀殼裡。」
岑南歧並沒有說自已穿書什麼的,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已所存在的世界只是一本書,可能會更讓人接受不了,更何況她還搞不清其中的疑點。
「只只,今天可不是愚人節。」薄朝槿想笑,但嘴角就是彎不出弧度,心中的苦澀仿佛要將他淹沒。
「薄先生,我沒有在開玩笑,不然你以為一個人的性格怎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岑南歧看著薄朝槿,心臟也感覺到鈍痛。
「對不起,沒有第一時間跟你坦白,這些日子裡感謝您對我的照顧。」岑南歧看著薄朝槿,勉強的扯著笑朝薄朝槿點點頭,「對於您給我的黑卡,以及所有的財產,我會原封不動的還給您,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立馬搬出薄宅。」
岑南歧說完,聲音頓了頓,繼續道:「我會儘快尋找辦法,讓您的妹妹回來。」
說完這句話,岑南歧快速的擦掉即將要掉出眼眶的眼淚。
下一秒頭上就被人覆上了一隻手,隨後就傳來了薄朝槿略帶疲憊的聲音:「乖,先讓我靜一靜。」
「砰」
標本室的門被撞開了。
十分鐘前。
薄漣燁看著一向表面清冷的三弟此刻不停的在標本室門前徘徊,並且做出不符合他形象的舉動……把耳朵覆在門上。
一瞬間,他都懷疑他弟弟是不是也被人換了。
「她可不是我們的妹妹哦。」薄漣燁抱著胳膊,似笑非笑的提醒道。
「二哥,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但在我心裡,她是我的妹妹,並且永遠都是。」薄梔潯停下腳步,目光銳利且含涼意的看向薄漣燁,眼神帶著警告。
「你們不要,我要。」少年一字一句的啟唇,嗓音冰冷。
薄漣燁微微有些驚訝。
回想起剛剛就薄梔潯一個人絲毫沒有感到驚訝的神情,仿佛是早已知曉般,不由挑了挑眉。
也是,他三弟智商這麼高,怎麼可能沒有發現。
「嘖嘖嘖,小企鵝到底給你們灌了什麼藥啊,一個個的,中毒這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