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南歧帶著自已的猜測,繼續看了下去。
「在這裡待了兩個月,他也出色的完成了他們所交給他的任務,並且他們對他的戒備也鬆了很多,有時,他會想起院長媽媽了,但他知道他們是不會讓他回去的。」
「這天,他聽到了叔叔他們的對話。」
「這小孩的確很有天賦,怪不得那院長說他的記憶力驚人,的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掌握這麼多,我們這次是撿到寶了。」助手一號的台詞標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位大叔的台詞標紅。
「等再過段日子就讓他上手試試。」那位大叔思索著,隨後招了招手,喚來了人。
「今日給他的思政課做了嗎?」
「做了,他很配合。」來人匯報導。
「好,你下去吧。」那位大叔擺擺手,心裡放心了許多。
「他躲在上邊,聽著他們對他的誇讚,內心毫無波瀾,悄悄的隱去了身影。」
「再後來的某一天,他見到這位叔叔殺人了,他們看到角落裡怔住的他,大步的笑著過來抱起他,握著他的手拿起刀子,狠狠的往那人的心臟上捅了一刀,看著他呆滯的表情,周圍的人大笑,隨後留他在這,讓他獨自面對一具尖刀還插在上邊的屍體,自從那次後,他整晚整晚的都在做噩夢,直到過了一段日子才好一些。」
「從那以後,他經常會見到血,別墅里的每一塊瓷磚都可能染上過了血,血的痕跡在他的腦海里慢慢刻畫,像一朵綻放的玫瑰,每一朵綻放的紅色玫瑰,都意味著有一個人死亡。」
「這樣的見多了,他甚至開始變得習以為常,也可以對著屍體就飯,甚至能面無表情的觀看完整一個過程。」
「有些人竟然誤會他是叔叔的孩子,荒謬的對他這個還不到十歲的孩子求救,見他毫無動作就開始罵他是魔鬼,只有他知道,叔叔的目光開始從他身上收回。」
「他每天都很乖乖聽話,努力的學習著,並且尋到了他們出任務幾天的機會,利用自已學到的技術,避開了監視,成功的逃了出來,等他回到那裡,看著衰敗的院子,一直以為是遷院了,直到聽著那周圍附近的嬸嬸姨姨的傳言,他才知道,他走的那晚,院長媽媽沒有吃上雞蛋,也沒有吃上熱乎乎的麵條,而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一次,他向來波動不大的情緒,第一次有了猛烈的發泄。」
「他們是惡魔!!!」
「他那天回去後,沒有跟任何人講過這件事,厚積薄發,潛伏了幾年,學完所有的東西,開始慢慢布局,直到有能力後,設計讓他們自相殘殺,最後他們全都死在他面前,給院長媽媽報仇成功後,他從那個地方逃了回來,開始四處流浪。」
「酒吧,某商場,機場,居無定所。」
「哪裡都可以為家,但哪裡都不是家。」
嗚,艾瑪碼,太感動了。
「哭了?」薄漣燁看著女孩泛紅的眼眶,湊過去驚奇的問道。
岑南歧聽到聲音,看著眼前的薄漣燁,身子猛然的往後傾,剛剛的共情全都收了回去。
正準備反駁,就這么正常的一閉眼,一滴豆大的眼淚就滑了下來,在臉頰上留下一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