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他包庇她的份上,她就對他好一些。
從影一開始抱她下地的時候她就嗅到了一點點的血腥味了,不過當時趕著出去沒怎麼留意。
開始是想著影一身份特殊,或許是剛執行完任務回來,所以身上沾了其他人的血液。
而且她想,一直跟著大哥身邊的影一肯定很厲害,所以別人是不可能傷得了他的。
她大哥做的啥,她也不敢問,反正不會害她就是啦。
好奇心害死貓這個道理她懂,不該問的就不問,只需做好她的大小姐就好啦。
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
自從她成為有錢人之後,她才知道,小說里誠不欺她。
至於害不害怕,倒也沒什麼,因為親近之人無需害怕,而且她師母都把她大哥幾個標為反派了,如果她大哥做什麼慈善是個老好人聖男一點都見不了血腥,那才是不正常的。
在妹妹面前偽裝了許久的薄朝槿沒想到自已早就被妹妹扒光了底細。
不過剛才影一抱她的時候,她發現血腥味更濃重了,像是從內散發一樣,依著一上來那味道的濃烈程度,所以岑南歧敢肯定,是影一受傷了,而不是身上沾上了血液。
影一穆然的用戴著手套的手接過,定定的看著手裡包裝簡陋的瓶子,以及裡邊白色的膏狀物體。
「咳,這是我大哥給我的,據說是私人配置,效果很好的。」岑南歧有些不自然的扯著謊。
說完後又悄咪咪的看了影一一眼,見他還拿著藥膏像是不明白的模樣,不由直說道:「你身上的傷口,我…聞到了。」
「抱歉…」影一拿著藥瓶子的手垂在身側,眸光低垂著。
岑南歧被影一這一反應搞得一臉懵。
這孩子,是不是…嗯?!
幹啥子跟她道歉啊?
「把這瓶東西,扭開,點塗在你的傷口裡,一天三次,傷口就很快癒合了。」岑南歧頗有種為人父母的無奈。
影一隨著小主子的話看回手上的藥瓶子,向來古井無波的眸子有了絲波動,但還是把手裡的藥瓶子雙手捧起置於女孩面前。
「這是命令。」岑南歧仰頭看了他一眼,腮幫子不自覺鼓起,有些氣得牙癢。
影一就像是醫院裡不配合醫生的病人,告訴他這樣做,他偏不這樣。
主子說,小主子的話等於他的話。
思此,影一把藥瓶子收好,薄唇上下動了兩下。
「謝小主子。」
岑南歧擺擺手,現在有種不能扒他衣服給他上藥的無力感,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上,失血完它得了,嗯…還是影二聽話一些。
影二:終於,我終於有一樣比影一強的了!!
在自已的房間裡已經做了好幾套卷子的薄梔潯看著時鐘,心裡疑惑道妹妹怎麼還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