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動的手。」岑南歧抬手摸著現在不疼但還有些發麻的臉,看著底下的少年控訴道。
「我…」少年詞窮,拿著毛巾的手也垂在身側。
對上女孩汪汪的雙眸,剛剛那種不可控的莫名因素也隨著消失,薄梔潯看著她,沉著聲音再次重複一聲:「下來。」
「我說了,你把那毛巾放下。」岑南歧看著他手裡拿著的毛巾,也固執的重複了一遍自已的條件,甚至覺得此刻的姿勢不大舒服,竟在上邊收起了兩邊的腿盤起來。
岑南歧不覺得什麼,但底下看著的薄梔潯心都懸起來。
萬一摔了…
破鼻子破臉的…
薄梔潯一往這個方向思考就克制不住的擔心。
「我說你下來。」見著女孩如此危險的動作,薄梔潯被氣的拿著毛巾不由的靠近了一步。
女孩見狀連忙又把剛剛盤起的腿放下,但由於動作過急,還真的一滑溜,從頂上往下摔。
少年眸中急劇猛縮,幾乎是一瞬間丟掉手裡的東西,跑著向前,但已經趕不及了。
岑南歧倒不怕什麼,畢竟地上鋪的都是厚實的地毯,這高度,摔一下也不疼。
咚
厚實的摔了一跤的岑南歧見著自家三哥朝自已跑來又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後退幾步一個旋身,直接圍著桌子繞圈。
岑南歧:切,爾等休想近我身!!!
薄梔潯:「……」
薄梔潯氣笑了,看著女孩緊張兮兮望著他的模樣,眼裡閃過一絲暗光。
真的太不乖了…
是不是得…她才會安分下來。
想著想著,薄梔潯的眸子陡然清明。
她喜歡自由,不喜歡約束。
他不能這麼做。
妹妹不聽話的話,他這個當兄長的跟她講道理就好了。
其實妹妹也沒有不聽話。
讀者:你擱這反覆橫跳呢?
「疼不疼?」少年的視線隨之從女孩的臉上移到她剛剛著地的部位。
「不疼不疼。」岑南歧覺得自家三哥這是在朝她實施懷柔政策,不甚在意的揉了揉自已的屁股墩,腳步慢慢往後移,更加警惕的盯著薄梔潯的一舉一動。
「我手上沒有任何東西。」少年見狀朝女孩伸出了雙手展示,語氣輕緩,臉上也帶著一抹淺艷的笑意,腳步卻在女孩放鬆警惕時慢慢靠近。
趁著女孩一走神之際突然往前一拉,扣住她的手腕,飛速的拿起繩子站紮起。
岑南歧:「???」
哪來的繩子?不是說沒有東西了嗎?
啊,三哥大騙子。
「繼續。」少年內心冷靜了下來,眸光清冷,示意她繼續跑。
嘿,挑釁她??綁她手而已又不是綁她腳,當她不會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