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那個人,再也不會變成躺在病房裡無人問津的植物人了。
幸好,一切都來得及。
陸聿洲的眼神逐漸堅定,移開了目光。
阿槿的消息來得那麼快,那必然是有人通風報信,而她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通訊工具也是上交的,那麼這裡,就還有阿槿的人看著。
不過,會是誰呢?
「全體都有,往左邊移兩步。」陸聿洲看著她曬的有些發紅的臉,本還想就此不理,但又想起剛剛阿槿冷硬的話語,發布號令的同時,一雙鳳眸不由帶上了幾分怨懟。
大小姐就是嬌氣。
岑南歧往左邁步的同時詫然的看向台上的男人,身形也隨著落入陰涼處,見著他又瞪了她一眼,心裡有了幾分瞭然。
哦~原來良心是不情不願的從狗肚子裡吐出來的。
「踢高點,沒吃飯嗎?」
「腳全都抬起來,定住。」
「手抬起。」
…………
好看的玫瑰都是帶刺的,並且毫不憐香惜玉。
何夢露表示撤回之前說他年輕就溫柔的話,那訓練起來酷酷炫,簡直不拿她們當女孩子。
一個小時過後,隨著一句原地休息十分鐘,全班都累倒不顧地上的泥土直接坐下。
岑南歧也不例外,揉揉捶捶發酸的小腿。
軍訓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聊疲憊沒意思。
十天!!
今天不算還剩九天了!!
加油!!
「噢好,謝謝。」岑南歧看著遞到眼前的紙巾,下意識的接過,抬頭看向給她紙巾的男生,笑著說謝謝。
「不用不用。」遞紙巾的男生羞紅著臉轉過去。
岑南歧剛攤開紙巾往自已的額頭上擦了擦,目光所及之處就站定了一雙軍靴。
「你跟我過來。」
陸聿洲看著坐在地上不顧及形象的拿著紙巾往臉上糊的岑南歧,眼裡對她的不忿少了幾分。
原來這位嬌氣的大小姐是會接別人遞過來的紙巾啊。
不是傳聞說有人遞給她一包沒有牌子的紙巾,她讓保鏢把人給打一頓嗎?還有不是到哪都要坐人凳子嗎?怎麼現在沒有半分嫌棄的直接坐地上了?
陸聿洲發覺現在有很多事情都與前世對不上,就連周圍人對她的態度,他注意到他斜右邊的女生從兜里掏出零食,時不時瞥向她的那個方向,估計是看他在這裡不敢給她,並且現在休息的時間裡還有不少男女生偷偷的瞧她。
這讓他一度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