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臉色數度變幻,快速將謝昭昭攬入懷中抱好,「昭昭別怕,那都是夢。」
「可是那夢境好真實。」謝昭昭喃喃,「所以我現在看到她,我就忍不住地憎恨,她說那些話提醒王沁月,我忍無可忍。」
「娘都明白,不是你的錯……」于氏輕輕拍著謝昭昭,心中擔憂不已。
她覺得女兒可能精神上稍微出了點問題。
因此下午苗先生給謝昭昭診脈之前,于氏便提前見了苗先生一次,將謝昭昭的情況告訴他。
苗先生檢查了謝昭昭身體內軟筋散的情況時,順勢問了幾個問題。
謝昭昭都回了。
離開望月樓之後,于氏立即問苗先生,「怎麼樣,她是不是得了什麼失魂症之類的?」
「沒啊。」苗先生捋著鬍子:「除了四肢乏力,她其餘都很好啊。」
于氏皺起眉頭。
若一切都好,那為何說起那夢來像是自已親身經歷過一般?
夢到的那些事情也太離奇了點!
苗先生說道:「夫人就別胡思亂想了,等過些日子老夫把軟筋散的解藥配出來,小姐就又能生龍活虎了。」
「……好吧。」
望月樓里,謝昭昭趴在窗前看院子裡的洗硯池和鞦韆架。
最近這段時間,她最喜歡做的便是這件事情,安靜地打量著,俏臉上表情寧靜的過分。
香桂忍不住上前低聲建議:「小姐,要不要下去盪鞦韆玩會兒?」
「不了。」
謝昭昭淡淡拒絕。
人活兩世,歷經生死的她是無法像真正雙十年華的女孩子一般的。
這幾日母親旁敲側擊地問她夢境,過度關心,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生了大病,她都知道。
然而重生之事無法解釋,只能用這光怪陸離的夢境,來提醒母親警醒,也順便為接下去做的事情,給母親心裡種點兒影子。
「怡蘭苑那裡怎麼樣?」謝昭昭輕聲問。
「回小姐,二夫人在國公爺回來之後前去哭訴了一場。」香桂小心地看了謝昭昭一眼,見她神色沒什麼異常,才又繼續說下去。
竇氏無非便是哭訴死了丈夫,孤苦伶仃。
說女兒謝星辰沒人庇佑任人欺凌。
說二房沒人撐腰。
謝威這些年看在和謝擎一母同胞,所以對二房一向照顧退讓。
因此聽到謝昭昭打了謝星辰,證據確鑿,當場就冒了火氣。
但于氏卻早盯著竇氏。
竇氏剛哭訴沒多會兒,於妙言就沖了進去,噼里啪啦一頓,將事情說的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