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氏語塞。
「雖然沒釀成大禍,但皇上氣得不輕。」謝威轉向竇氏,認真說道:「弟妹啊,這段時間你便在怡蘭苑待著,好好照顧星辰的身子,然後抄抄經,等風聲過去一點,你再出來走動。」
「這是禁我的足?」竇氏臉色微變,「怎麼能這樣!我都是為了家裡好!為了昭昭的婚事!」
「這還是老夫求了皇上半晌才從輕發落的。」謝威嘆道:「本來皇上要直接斬雙手還要發配。」
「什麼?」竇氏臉色大變,慘白一片。
「二嬸以為劣質軍械牽扯的是什麼事情?」謝昭昭淡笑著說道:「那關係著數十萬計邊關將土的性命,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禁足已經是最輕描淡寫的處罰了,二嬸回去該多燒點香感謝菩薩保佑。」
「還是二嫂寧願斬雙手發配到苦寒之地,也不願意禁足?」
竇氏的臉上青白交錯,艱難問道:「禁多久?」
「不好說。」謝威說道:「得等這件事情徹底了了。」
「那家裡怎麼辦?這些年府上大小事宜都是我在管,我若禁足不出,那家裡豈不是要亂套了?」
謝昭昭說:「這就不勞煩二嬸擔心了,畢竟,家中這麼多人,瑣碎大小事也不能光讓您一個人操勞不是?」
竇氏攪緊了手中帕子,眼底神色變幻莫測。
「好了!」謝威一錘定音,「就這樣吧,家中的大小瑣事,最近就請夫人先操勞一下。」
于氏冷著臉從始至終沒說話,這時候才哼了一聲,「當然。」
離開正廳之後,于氏走的極快,把謝威遠遠地甩在身後。
謝威倒是走的老神在在,一副大秦國公,一家之主的氣派。
等轉入迴廊暗角,守衛看不到的地方,謝威趕緊快步追上去把于氏牽住,嘿嘿笑道:「夫人夫人,走慢些,為夫都追不上你了。」
「你不去多心疼二房一陣子嗎?」于氏一把甩開謝威的手,「追我作甚!」
「我哪裡心疼?那是她哭鬧的煩人,再加上好歹也是二弟的遺孀,總不能當場翻臉打殺了吧?」
謝威嘆了口氣,「當初我早年離家討生活,家中老爹老娘全靠二弟照看。」
後來謝家二老被亂軍殺害,老二謝擎不得已落草為寇,吃了不少苦頭。
這些事情謝威自覺是有責任的。
所以這些年對二房一直很好。
「那就任由她們胡作非為嗎?」于氏氣罵道:「看看乾的都是什麼事情,還有她這做二嬸的,對昭昭的親事,昭昭的未婚夫婿,比對她自已女兒的親事還關心。」
「這話說出來你信麼?我看她莫不是借著打點的機會,和那個什麼黛夫人合謀轉移家產!」
于氏臉色難看,「這些年她小動作不少,她江南的娘家,每年接濟一大筆銀子,我說什麼了嗎?我還把得來的好東西分給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