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真做了什麼,你拼命也沒用了。」
謝長淵語塞,嘀咕道:「我也是知道你不會做什麼過火的,才放你進去的啊。」
「那你現在追問什麼?」雲祁懶得理他,身形一躍,直接隱入了夜色之中。
謝長淵噎住,沒好氣地朝著雲祁消失的方向瞪了一眼。
雲祁這廝,前幾日找他給謝昭昭帶份東西。
謝長淵怕雲祁揣著什麼壞,當然不敢幫他帶,不管雲祁如何威逼利誘都是兩個字——不干!
昨日雲祁找到了他,說他實在相思難忍,要見謝昭昭一面。
謝長淵猶豫了好久,還是答應幫他一下。
這才有了今晚夜入香閨的事情。
可是這會兒,謝長淵忽然覺得自已幹了一件蠢事。
怎麼想,都是在引狼入室啊。
謝長淵「嘖」了一聲,雙手合十朝天拜拜,「諸天神佛保佑,雲祁沒幹什麼過火的事情,保佑保佑,就算幹了,也是他一個人做的,我沒錯啊。」
「我只是幫朋友嘛,保佑保佑。」
……
謝昭昭前一日午膳就沒好好吃,下午直接睡下沒吃晚膳。
第二日五更天,外面還黑沉著,她便被餓醒了。
她招呼香桂準備食物,隨意洗漱了一下,便坐在床上提氣。
丹田依然空空,四肢依然無力。
謝昭昭閉上眼睛,想起昨晚夢裡的雲祁。
那麼的純粹美好。
而如今,自已被他下了藥,可能要武功全失!
謝昭昭臉色黑沉,吃早膳的時候嚼東西都有些用力,仿佛是嚼著某人的腦袋一樣。
香桂瞧出她心情不好。
但短短半月時間,謝昭昭變化很大,安靜淡然,讓人根本猜不透她的心思。
香桂不敢隨意安撫。
天亮了後,謝昭昭吩咐香桂準備筆墨。
她打算再約雲祁見一面。
但是書信還沒寫好,于氏帶著一串兒婢女到瞭望月樓來。
婢女們手上捧著長漆盤,裡面是衣服繡鞋,釵環首飾。
「來,昭昭。」于氏把暮山紫色的如意望仙裙比在謝昭昭身上,滿面笑容,「快試試這衣裳合不合身。」
「怎麼無故準備了這樣精緻的衣裳?」謝昭昭被于氏推著往內室走,忍不住問道。
「你忘了,後日是太子殿下生辰,東宮辦了生辰宴會。」于氏一邊幫謝昭昭換衣一邊說道:「那日太子妃娘娘還專門要咱們過去呢。」
謝昭昭微怔。
她只惦記著內力和竇氏的事情,倒還真忘了這回事。
太子和雲祁的父子關係不太好,也不知道生辰宴他會不會出現?
謝昭昭一邊配合著于氏換衣服,一邊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