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惱,我都跟你說——其實他來過一次。」
謝昭昭腳步一頓,「來過一次,什麼意思?」
「就字面意思。」謝長淵眼睛在院子裡外的奴僕們身上瞟了兩圈,低頭湊到謝昭昭耳畔說:「半夜,他說要看看你,待了半個多時辰。」
謝昭昭:「……」
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哪天?」
「半個月前吧。」
「你知不知道他進去幹什麼?」
「不知道。」
謝昭昭瞪著謝長淵,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你倒是放心,隨便放個陌生男人進妹妹的繡樓?五哥,你是腿不想要了!」
第37章 反其道而行
「別別!」謝長淵連聲說道:「好妹妹,這事兒你可不能告訴咱娘!」
要是被于氏給知道了,絕對不是斷條腿,那得要命。
「那也好說。」謝昭昭好整以暇道:「你把你知道的關於軟筋散的事情全都跟我說了,不得遺漏,我就考慮不去告狀。」
「行吧行吧。」謝長淵苦著一張臉,「都告訴你!」
兩人進到望月樓花廳內,謝長淵便說了起來。
其實他能知道,也是因為去找雲祁的時候,湊巧聽到玄明說了一句「軟筋散」。
「我雖然和他為這事兒打了兩架,但他也沒跟我細說什麼,只說不會傷你。」謝長淵兩手一攤,「你是知道他那個人的,軸的厲害。」
「他不告訴我,我是真不能拿他怎麼樣!」
謝昭昭輕蹙著柳眉思忖片刻,又問:「那你可知道,他是哪裡來的軟筋散?」
「這我哪知道?」謝長淵無奈道:「沒準他在西北遇到了什麼人,得來的吧。」
謝昭昭「哦」了一聲:「關於解藥他隻字未提?」
「沒有。」謝長淵搖頭:「只說你不會有事,專門強調了。」
謝昭昭眉心緊蹙。
這問了一遍,也沒比自已知道的多多少。
謝長淵一張俊臉湊到謝昭昭面前狗腿的笑:「好妹妹,別告狀!」
……
定西王府雖是雲祁府邸,但實則他在府上基本沒有住過幾日。
這次回來的突然,府上的管事也是匆忙應對。
但出乎意料的是,原本並不太好伺候的皇長孫殿下,這次回來似乎內斂沉穩了許多許多,頗有些太子殿下的風範。
寒月軒是雲祁的書房,然而自從雲祁入京,起居坐臥基本都在這裡。
這裡閒人免進,里外都是玄甲軍守衛。
月初之夜,天上不見月。
身著玄色廣袖常服的雲祁慵懶地靠坐在窗邊,手撐額頭微閉眼,感受著涼薄夜風輕撫面。
玄明立在廊下,隔一會兒就歪頭看一眼雲祁。
直看了十幾次後,雲祁的聲音淡淡響起:「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