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祁安靜的進食,謝昭昭卻是沒什麼食慾。
隔了好一會兒,雲祁說:「此事也無需多想,總是他們倒霉……喝湯。」
謝昭昭「嗯」了一聲,捧著手中的玉碗抿了兩口湯。
午膳結束後,謝昭昭要離開。
雲祁點點頭:「回吧,妙善堂是我的地方,你以後如果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可以從那裡來找我。」
「好。」
謝昭昭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雲祁望著她的背影。
謝昭昭消失在亭台樓閣之間後,雲祁面上的溫度也逐漸冷卻,「玄明。」
「主子!」
在不遠處探頭探腦的玄明趕緊跑過來,面有難色:「兵部那邊說銀錢吃緊,實在是補不齊玄甲軍的糧餉,給的這一半銀子還是東拼西湊的,讓咱們勉強忍耐一下。」
「說是等今年秋天稅收上來了,再補給咱們。」
雲祁冷笑一聲,「玄甲軍五萬人,一個季度的糧餉對戶部來說只是小數目,就這都要東拼西湊拿不出來,後續怎麼補的上來?」
「朝中如此缺錢,我這位三叔斂財卻是絲毫不手軟。」
玄明皺眉,「梁王的確做的太過了。」
大秦立國之前,天下經歷數十年戰火肆虐,百姓苦不堪言。
大秦立國之後一直採取與民休息的政策,減免了許多的苛捐賦稅。
國庫每一年的賦稅收入是有數的,花錢的事情卻是一堆又一堆排著隊。
為此事,宣武皇帝和太子都十分犯愁,最近這段時間機要大臣們就在議如何生財,充盈國庫這件事情。
可恰逢這時候,前幾日幽州那邊上了一封密折,說梁王將百姓土地圈為私有,並且扣住了幽雲十六州大半的賦稅以作養兵之用。
其實扣押州府賦稅的事情,別的藩王不是沒幹過,但都是小動作。
只有梁王十分放肆,竟然將幽雲十六州以及周邊數百里州府所得賦稅扣了八成,只衝入國庫兩成,還上摺子哭訴幽雲十六州今年大旱,顆粒無收。
宣武皇帝是什麼人?
哪裡是梁王三言兩語就能糊弄。
如今還沒有下旨問罪,不代表宣武皇帝心中沒有想法。
這次水陸大會,又冒出個孩子,還牽扯出五年前觀音殿謝星辰的事情。
這位梁王這回是要倒霉了。
玄明說:「聖上可能會傳召梁王入京吧?」
「不知道。」雲祁淡淡說著,眼神落在人工湖大片綠油油蓮葉之間,想起謝昭昭方才足尖點在其中,踏水凌波的樣子。
她那繡鞋的側幫用米粒大小的珍珠織成了花朵形狀,鞋尖也綴著一顆極大的南洋東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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