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手指撥了撥那茶杯,慢條斯理地也將房間看了一圈。
什麼也沒發現。
他皺了皺眉,又起身到了屏風後那供雲祁休息的裡間去。
最後看著一室空蕩,皺了皺眉走回桌邊坐下。
或許,是他想太多了吧。
而此時,坐在屋樑上的謝昭昭大氣不敢喘。
太子來的太快,她只能飛身翻上來。
可翻上來之後又反應過來,下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書不能叫太子看見,於是她又趕緊下去。
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藏哪裡去,就索性一股腦兒全抱在懷中重新上了屋樑。
屋樑有些窄。
再加上,謝昭昭抱那些書抱的匆忙。
現在書本紙亂七八糟的夾在謝昭昭懷中,她根本不敢亂動。
深怕動一下哪本書掉下去,漏了行跡。
她如今武功恢復,耳力也十分敏銳,可以聽得到外面極輕的呼吸吐納。
那是太子帶的貼身護衛。
聽說那護衛原是武林高手,受太子相救才投身朝廷,身手極為厲害。
謝昭昭怕被那人發覺,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就這樣過了快兩刻鐘,雲祁回來了。
一進來,雲祁便向太子見了禮:「父親怎麼忽然過來了?」
「怎麼,孤不能來瞧瞧你?」太子淡淡說。
「自然不是。」雲祁垂眸,「只是最近這幾日朝中事務繁忙,父親照理說是忙的抽不開身。」
「的確忙。」太子瞥了雲祁一眼,「你應該很清楚孤為什麼忙的抽不開身。」
雲祁靜默一瞬,「三叔之事,我先前就與父親說過。」
梁王扣押幽雲十六州的稅收不放。
但國庫空虛,怎能由著他想怎樣就怎樣?
因此梁王一離開幽州,雲祁的玄甲軍就進入幽州地界,將那一部分稅收銀子「強征」沖入戶部了。
為此事,梁王可謂怒髮衝冠。
但偏偏那是稅收銀子,他不能明著發作。
便讓自已在朝中的人攪出各種事情來。
大部分是衝著雲祁去的。
雲祁前幾年為謝昭昭做了不少蠢事,還有一些在西境打蠻人時候的事情,都被舊事重提。
現在每日御史台不知多少彈劾雲祁以及雲祁手底下玄甲軍將軍的摺子。
太子臉色略沉,「你那些事情現在被人拿出來大做文章,你可高興了。」
雲祁笑道:「父親和皇爺爺不會處罰我,這些事情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很快就會淡下去了。」
太子臉色更加難看,「你就這麼有恃無恐?上次賞菊宴孤還沒找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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