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點不記得了?」謝昭昭問道:「昨晚你回府的事情?」
「記得啊。」謝長淵叉腰說:「到門口遇到你,然後喊了你一聲,便被人扶進來了。」
「然後,沒別的了嗎?」
「沒了。」
謝長淵搖頭,琢磨了會兒,又說:「對了,好像被人打了——我不就喝多了點麼,好歹也是你兄長,你倒是下得去手。」
謝長淵白了謝昭昭一眼,摸摸左臉又摸摸右臉。
昨晚那邊臉挨打來著?
雖然好像那一聲「啪」很大聲,但臉好像不是很疼。
謝長淵瞥了謝昭昭一眼,「你手勁兒變小了?還行,算是懂得憐香惜玉了。」
望月樓所有奴婢都露出古怪的神色,但沒人說話,俱是低下頭去。
謝昭昭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深吸口氣,擺擺手。
香桂帶著人退了下去。
謝長淵挑眉:「要說正事了?」
「對。」謝昭昭淡道:「你昨晚的確挨打了,但不是我打的。」
「……」
謝長淵一怔,「什麼?那是哪個打的?」
除了謝昭昭,府上的婢女還對他的臉動手?怎麼可能?
「陳家小姐。」謝昭昭在謝長淵陡然瞪大的眼神之下,慢條斯理地說:「陳書蘭姑娘。」
「什——」謝長淵失語片刻,「你在唬我?陳書蘭怎麼可能在我們府上?」
「她前兩日就遞了帖子要來探我的病,昨天午後來的,一直待到晚膳結束才離開。」謝昭昭緩緩說:「就在門前要上車的時候,你回來了。」
「並且還把她撞倒了。」
謝昭昭又說:「撞的有點厲害,她應該是受了傷,可我送了傷藥去,被婉拒了。」
謝長淵:「……」
望月樓內陷入沉默。
謝長淵似乎是不可置信,但在謝昭昭那明顯不是開玩笑的語氣和眼神之下,又不得不信。
他煩躁地搔了搔頭,「她不是你情敵麼?沒事跑來我家轉悠什麼?真麻煩……那現在怎麼辦?」
「她來者是客,卻在我們府上受了驚還受了傷,自然不能就這麼簡單算了。」謝昭昭說道:「賠禮道歉是要的吧。」
謝長淵嘆氣:「好像是,那就備點禮物吧,我去。」
「禮物早上就交代人準備好了。」謝昭昭說道:「帖子也遞出去了,明日一早過去。」
「知道了。」
謝長淵揉了揉發疼的額角,「你隨我一起……畢竟人家的女子,這事情鬧開了對人家不好,你幫我出面,外人瞧著便是我作陪。」
「當然。」
謝昭昭點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有件事情她著實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