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說道:「回家吧。」
「好。」
香桂朝著外面的車夫吩咐一聲,回頭時見謝昭昭托著腮,順著車窗縫隙看外面。
雖然面色平靜,但眉宇之間卻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陰霾。
香桂看在眼中,忍不住為自家小姐不平,「當初沉魚買通大夫謀害三小姐和小小姐,場面那麼危急,要不是小姐反應夠快,如今都不知怎樣。」
「那沉魚更是賊心不死,腦筋動到三姑爺身上去……如果她不找死,小姐也不會對她做什麼。」
「如今三小姐倒拿這件事情來指責小姐,實在——」
謝昭昭皺了皺眉。
香桂抿唇住了口,拎起一旁爐子上燒開的水,給謝昭昭煮茶。
之後車內安靜,除了煮茶的聲音,主僕二人誰都沒再說什麼。
待到茶煮好了之後,香桂送到謝昭昭面前去。
謝昭昭接過後隨手放在一邊,並沒有用的意思。
香桂瞧著,唇瓣開合了片刻,竟也不知說什麼好,便暗嘆一聲沉默下去。
過了約莫兩刻鐘,謝昭昭回到自已的望月樓,便翻看醫書,練習扎銅人。
一切如同平時在家中一般模樣。
倒是香桂和香蓉幾個謹小慎微地照看著。
想勸又不敢勸的模樣惹的謝昭昭無奈失笑。
「你們不必這樣小心翼翼。」
謝昭昭捏著一根金針,「我還不至於為這點事情便悶在心裡,難受的不能自抑。」
香桂猶豫地說:「可小姐和三小姐最近這大半年感情那麼好,今日鬧了不愉快,小姐也一直不說話——」
她們很難不多想。
「不舒服是有一點。」謝昭昭垂眸,「但並不太多……我在琢磨旁的事情。」
「什麼旁的?」
「蘇向陽是怎麼知道的。」謝昭昭把金針扎進銅人穴位之中,「他知道了之後,又會做什麼。」
香桂一怔,「姑爺應該是查到了什麼……但是當初也是沉魚自已找死,而且他應該沒有證據,也不能做什麼吧?」
「這可不好說。」
謝昭昭淡淡道:「他自已或許未見得想做點什麼,但旁人若是藉機挑撥,也是有可能的。」
「什麼旁人?」
這一次謝昭昭沒有說什麼。
所謂旁人,自然是那些見不得謝家好,想踩上一腳的人。
比如梁王。
還比如那個如今被梁王折騰的周王。
這些自然只是她的猜測。
「紅袖。」謝昭昭呼喚一聲,「你最近這幾日盯著點蘇向陽那邊,有任何異動都要稟報。」
「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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