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辛苦嬤嬤了。」謝昭昭叫來紅袖:「帶嬤嬤去上點藥,別留下疤痕。」
「是。」
紅袖上前去把嬤嬤扶住。
那嬤嬤連忙說不敢,一路離開了。
謝長淵把門打開,只見屋內東西砸了滿地,可謂是一片狼藉。
謝昭昭提著裙擺剛邁步進去,有什麼東西照臉飛來。
謝昭昭閃身一避。
走在後面的謝長淵避無可避,一把接住,卻是一隻繡花鞋。
謝長淵皺眉片刻,想說什麼又沒說。
謝昭昭慢慢往床邊走。
床榻上的陳書蘭只穿一身月白色中衣,長發披散,眼神驚恐地看著謝昭昭,試圖找什麼東西來丟,將謝昭昭趕走。
但所有的東西都被她丟了出去,沒有東西可找。
陳書蘭便戒備地盯著謝昭昭,不斷往床角縮。
「陳小姐別怕。」謝昭昭停在床外五步遠處,放柔了聲音:「現在沒人會傷害你的,你可以安心,這裡非常安全。」
陳書蘭似是沒有聽懂,還是縮在床腳不住顫抖,那看著謝昭昭的雙眸戒備之間含著恐懼。
她被嚇壞了。
站在謝昭昭身後的謝長淵皺眉:「她怎麼成了這樣?這可怎麼辦!」
別說是問出什麼了,根本不讓人靠近。
謝昭昭深吸了口氣,隨手取下耳鐺,咔一聲掰下上面的珠子直接朝著陳書蘭丟過去。
珠子準確無誤地打在了陳書蘭的穴道上。
陳書蘭軟軟跌倒在床榻上。
謝長淵「……」
謝昭昭快步上前時,隨手拉了地上的被子蓋在陳書蘭身上,坐在床邊捏住她腕脈。
謝長淵瞧了兩眼,把站在廊下的府醫和婢女都叫了進來。
婢女朝床邊張望了兩眼,手腳麻利地收拾地上的雜亂。
府醫則到了床邊來。
謝昭昭診完脈讓開了位置,府醫趕緊跪到腳踏上檢查。
「她脈象沒什麼問題——」謝昭昭眉頭緊皺,「如今這樣瘋癲,恐怕是因為受到了驚嚇。」
「的確是。」府醫也說:「和那個婢女的情況差不多,還更嚴重一些。」
謝長淵問:「那能治嗎?」
謝昭昭搖頭:「我是不能的。」
府醫皺眉說:「老朽也不能。」
房中安靜下去,只剩下婢女掃東西的沙沙聲。
「這樣一來,想從她口中問出刺客之事基本無望了?」謝長淵眉心緊擰,「原以為這裡能有點突破呢……」
「這樣吧。」謝昭昭想了想,「我請陸先生過來一趟,看看他有沒有辦法。」
謝長淵點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