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想到了怎麼訓誡。
結果聽了這一番前因後果之後整個人就怔在當場失語了。
謝嘉嘉說:「要不是昭昭反應夠快,如今怕不知被梁王折騰成何種模樣,他既為自已恩師的女兒這般不平要傷害我家人,我怎麼還能和他繼續做夫妻?」
「想想自已枕邊人揣著這樣心思,我晚上都無法閉眼。」
「除了和離再沒有第二種方法能解決我們的事情。」
「此事……」
于氏艱難道:「當真?」
「自然是真的。」謝昭昭也上前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怎麼敢拿來矇騙母親?當初姐姐寫給我約我出去的那封信我還收著,可以給母親看。」
「母親也可以派人去打聽,梁王是不是那一日在酒樓忽然發病,這事在京都並不難打聽。」
于氏默了良久,咬牙說道:「這個蘇向陽!」
平日瞧他溫文和善,沒想到背地裡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和離的事情,並沒有像謝嘉嘉想的那樣,在于氏這裡引起軒然大波。
于氏反倒因為蘇向陽的所作所為氣的不輕,要不是兩個女兒勸著,差點朝蘇向陽發作。
謝嘉嘉問于氏,每日帶著月牙兒陪著她難道不好?
于氏瞪了謝嘉嘉兩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倒是吩咐身邊的嬤嬤給謝嘉嘉尋摸了好些好東西,又做了幾身好衣服。
最後這事兒算是偃旗息鼓了。
京中風平浪靜了幾日。
謝昭昭將陸景榮送來的所有書本都看完,這一日去陸景榮那院子還書。
「你看的快。」
陸景榮瞧了謝昭昭手上的一疊書本,「我當時看了好久,這些要翻好多遍的。」
「我知道,所以我一邊看一邊謄錄了一份。」謝昭昭帶著香桂把書放在陸景榮面前桌上,「這些還給先生,我自已還可以看那些謄錄的。」
「哦。」
陸景榮抬頭瞧了謝昭昭一眼,「你很認真。」
「多謝先生誇獎!」謝昭昭笑著上前,「先生在煉藥嗎?我幫先生吧。」
「也行。」
陸景榮的性子只一個字,那就是「直」。
他不像苗先生,自已搖著蒲扇坐在一旁納涼,反而指揮謝昭昭做這做那的。
陸景榮都是自已做事,讓謝昭昭在一旁搭把手而已。
謝昭昭認真看認真學,那態度也很得陸景榮的心,偶爾陸景榮就會點撥一下。
兩人互幫互助,不知覺個把時辰過去,一爐藥就煉好了。
「這個你拿回去。」
陸景榮把藥丸裝好交給謝昭昭:「陳姑娘的,以後不用服湯藥了,每日一粒,吃這個便是。」
「好。」
謝昭昭把藥瓶收好,「時辰不早了,先生今晚怎麼吃?我請先生到外面?」
「不了。」陸景榮搖頭:「我要去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