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謝長淵的衣袖拉了拉,似含著幾分催促。
謝長淵說:「行,就戴一次!」
謝長淵狐朋狗友多,曾聽人說過有些地方的確有男子簪花戴花冠的習俗。
他又是個懶散隨意的性子,看陳書蘭這樣堅持,倒也不是不能讓步。
他坐回院內桌邊,自已把發上玉冠摘下來,將那花冠紗帽戴在頭上,「怎樣?還行嗎?」
陳書蘭只笑盈盈地不說話,但眼光閃亮。
青苔就直白認真地說道:「好好看!」
「是啊。」劉嬤嬤也點頭,「公子和冠都好看。」
站在謝長淵身後的雷安皺起了眉頭,很是不以為然。
男人戴什麼花?
「好了!」
謝長淵把花冠摘下來放在桌上,「這東西你自已做的?還是嬤嬤和青苔姑娘幫忙做的?東西很別致。」
「回公子的話。」劉嬤嬤溫聲說道:「是小姐自已做的,老奴和青苔都插不上手。」
謝長淵「哦」了一聲,微挑著眉梢打量陳書蘭。
前幾日是畫紙鳶,今日又是做花冠,痴傻之人哪能做得出這些來。
劉嬤嬤又說:「小姐以前看過這些書。」
謝長淵又「哦」了一聲,問陳書蘭:「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陳書蘭搖頭。
「那你怎麼做的花冠,畫的紙鳶?」謝長淵耐著性子問道:「是想起了一點點?」
陳書蘭認真地想了想,手上比劃了兩下。
可這回素來懂得她心思的謝長淵也看不懂那是什麼意思。
陳書蘭心裡著急,忽而看到桌上茶盞,手指便伸進去蘸了茶水在桌上寫字:夢裡。
謝長淵詫異:「你說你夢裡有做花冠和畫紙鳶的法子,所以你就會了?」
陳書蘭猛點頭。
謝長淵又問:「那你夢裡還有什麼?」
陳書蘭搖了搖頭,似是又怕表達的不清楚,便在桌上寫,「沒有別的。」
「哦。」
謝長淵展開摺扇輕搖慢擺。
她先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如今夢中竟然能出現一些東西,而且還能寫字,並且最近纏他不像先前那樣寸步不離。
這是情況正在好轉呢。
這可是好消息,若她能徹底恢復,那自已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陪陳書蘭用了晚飯之後,謝長淵跑去望月樓尋謝昭昭,告知謝昭昭陳書蘭的情況。
「那這樣的話,我明日請陸先生到府上來,再幫她細看看。」謝昭昭笑著說道:「如果陳姑娘病情逐漸好轉,哥哥也算是功勞一件。」
「算了算了。」謝長淵擺手道:「現在也別說什麼功勞了,只要她好了便是。」
「嗯。」
謝昭昭點點頭,當晚早早睡下,第二日一早便去宮門口等候陸景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