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婉寧不知跪了多久,站起身來時依然有些踉蹌,「多謝七小姐。」
「不客氣。」
謝昭昭示意香蓉扶姚婉寧坐下,自已也坐到了另外一邊的圈椅內,又吩咐人上茶。
謝嘉嘉本是打算一走了之的,但瞧這陣勢,反倒也到另外一邊坐下看好戲。
屋中就這般沉寂著,只有婢女來去的腳步聲,以及衣料摩擦、各人很輕微的呼吸聲。
但這樣的安靜在無形中反而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壓迫。
謝昭昭和謝嘉嘉感受不到,姚婉寧感受的最為真切,最為猛烈。
良久良久之後,姚婉寧繃不住了,「七小姐,三小姐,若是沒什麼事情要說,那我先退下了。」
「不急。」
謝昭昭淡淡笑:「是有些事情要說的,但是不好開口,所以正琢磨呢。」
「……好。」
姚婉寧正襟危坐,秀麗的臉上一片雪白,唇瓣緊抿,眉心微蹙,就這般等了一陣子後,不見謝昭昭說話,到底是又忍不住了。
「七小姐……煥兒在夫人面前如此不成體統,是我的錯。」
「哦?」謝昭昭問道:「你哪裡錯了?」
「如果不是為了我的事情,煥兒他不會這樣……我也不清楚他怎麼會知道我成婚的事情,而後誤會了夫人的用意……」
「是嗎?」謝昭昭點點頭,「他一個孩子,沒人引導他,暗示他,他能覺得家裡人都在欺負你,都不喜歡你,想趕走你?」
「真的不是我!」
姚婉寧唰一下站起身來,臉色雪白:「我從沒有說過,我也深知自已的身份,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都心裡有數。」
「我只想安安穩穩地過點日子,絕對沒有挑撥家中關係的念頭,從未有過!」
「既然不是你,那就是別人了。」謝昭昭緩緩說著,視線微抬,落到姚婉寧身旁一個三十多歲的僕婦身上,「對吧。」
那僕婦被看的陡然一僵,強笑道:「七小姐是覺得老僕嚼舌根了嗎?老奴既然是婉寧姑娘身邊的人,自然都聽姑娘的,姑娘曾嚴令下人不能對謝家的事情有任何碎嘴,老奴也一直是按照姑娘說的做。」
「那你告訴我,煥兒怎麼知道姚姑娘今早在春和樓?」謝昭昭淡道:「如果我記得不錯,煥兒如今每日晨起都隨著六哥練武。」
「他今日為何沒練武,到春和樓來了?」
那僕婦眼神躲閃,「老奴不知……」
「那麼,煥兒又是怎麼知道姚姑娘要說親的事情?成婚不是大好事麼,怎麼到煥兒那裡成了趕人?」
「老奴也不知……或許是小公子從其他下人口中聽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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