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垂頭閉眼,緩緩喘息,似乎在養神。
謝昭昭也不著急。
等了片刻,那女子緩神一陣,不答反問:「你姓謝嗎?」
謝昭昭蹙眉,細細打量著女子並不開口。
女子又說:「是不是涼國公謝威家的小姐?」
謝昭昭問道:「你知道她?」
「何止是知道……」女子虛弱地垂著眼帘,「我、我看過你的畫像,我腰間有個荷包,你打開瞧一瞧。」
謝昭昭目光落到她腰處,的確有個鼓起的地方,便探手過去。
紅霞冷道:「小姐小心她使詐。」
「嗯。」
謝昭昭應了一聲個,謹慎地挑開那處鼓起,裡面果然有個荷包。
謝昭昭只看了一眼神色便陡然一變,「你從何處得來這個東西?說!」
「是這荷包的主人給我的。」女子虛弱道:「不管你信不信……這裡頭還有個東西。」
謝昭昭立即打開。
荷包里是個血玉的戒指,也是謝昭昭熟悉的物件——這是她當年送給四哥謝長珩的及冠禮。
謝長珩還打趣過她,及冠不送冠和簪子,給個戒指敷衍了事。
但其實這戒指是謝昭昭親手所琢,玉的成色極好,但是雕琢手藝極差,這東西絕對做不得假。
「你認識我四哥?」謝昭昭立即追問道:「他人在哪裡?」
「我也、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這東西是他以前給我的……」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弱:「我是專程來找你……找你的……」
話音未落,那女子昏了過去。
謝昭昭還想追問卻是不能,只好讓紅袖和紅霞把人抬進去。
陸景榮安撫道:「你別著急,她沒什麼傷病,迷藥過了人就會醒。」
而剛才灌藥和扎針,本也是讓她暫時清醒詢問一二。
謝昭昭點點頭,看著手中的荷包和玉戒指神情十分凝重。
她心裡是信了那女子七八分的。
四哥和這女子也不知是什麼關係……她說不知道四哥在何處,難道四哥出了什麼事情……
那,四哥又和這啟州城的情況有沒有關係?
……
那女子昏沉了一整日。
謝昭昭也憂思了一整日,本該好好休息卻睡不著。
陸漢秋那邊用了一整日的時間,撬開了幾人嘴巴,但這幾人顯然只是小嘍囉,只知聽命行事,上頭到底是什麼人,他們卻是一問三不知。
「確定是真的不知道?」謝昭昭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