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面色微變,「你——你瘋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不是知道了許多麼?」齊胤然此時此刻語氣神色依然是謙謙君子模樣,「而且還很聰明,不如你來猜一猜,我為何要這般發瘋?」
謝昭昭還沒說話,苗先生便大罵道:「誰要和你玩猜猜猜?快說!怎麼出去,不然的話現在就殺了你!」
「齊三哥。」謝長珩冷靜地說道:「你們齊家抓小孩練兵人天理不容!你就算把我們困在這裡,你們做過的事情也絕對不可能隱瞞住天下人。」
「你何苦掙扎?出去將此事交代清楚吧。齊家是開國的功臣,況且此事……我相信齊三哥絕非主使,主導這件事情的另有其人。」
「只要齊三哥棄暗投明,及時懸崖勒馬,一定可以保全一點齊家血脈。」
謝昭昭腦中嗡的一聲。
抓小孩,練兵人?
那些丟失的孩童的確是岐陽山莊所為,那兵人——應該是她和陸景榮抓住的那個怪人?
齊胤然搖頭輕笑:「走到今日地步,如何棄暗投明。」
他嘆了口氣閉上眼睛,「你們不必勸我,我們四人就這般長埋地下吧……說來,我們早年間還曾玩笑說過,他日百年之後如何埋葬。」
「那時都是痴傻孩童,便笑談要生同裘死同穴,如今卻是應驗了。」
苗先生燥郁難當,大罵不止:「誰要和你這個混球死同穴,老子剛找到女兒還沒和女兒說上一句話,怎麼可以死?!」
「你快點說怎麼出去,不然等我恢復了功力,我把你的四肢全部打斷,再接起來再打斷,我讓你受盡這世間你從未想像到過的痛苦!」
話音落下時,苗先生踢了齊胤然一腳。
齊胤然的頭撞到牆壁,登時血跡亂冒,跌倒在地。
苗先生喝道:「你說不說?」
謝昭昭擰眉良久,走到謝長珩身邊,「四哥,你在這密室待了多久?」
「大約……三個月是有了,每日有人送一次飯,是從他來的方向進來,我和苗先生都被人下了軟骨散,手腳乏力,功夫盡失。」
謝長珩閉了閉眼,「想叫他開口是不可能的,他是什麼性子我們難道還不夠清楚,我們想要離開此處須得另想辦法。」
「嗯。」
謝昭昭點頭,打量著這間密室,「這裡因是底下,我下了接近三十多階台階,如果只靠呼喊,外面的人根本聽不到。」
再按照齊胤然說的,要想從這裡出去,那就只能靠外面。
外面的人……
謝昭昭眸色沉了沉,起身把原先謝長珩身邊的飯菜拿過來仔細檢查,後送到謝長珩面前,「沒有毒,先吃一些。」
「他放了無色無味的軟骨散。」
「四哥已經內力暫失了,反正我們被困在這裡,短時間也出不去,不如先吃點東西,稍微補充一點精神。」
謝長珩頓了頓,點頭。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便只能靠謝昭昭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