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苗先生和妻女的事情,她是知道一些的。
苗先生於醫道十分痴迷,成婚之後也對妻女關注不多,後來更是為了去西域尋找奇方,未留下隻言片語就一走數年。
苗先生的妻子帶著女兒艱難度日。
因為家中沒有丈夫,時常受鎮上人欺辱,後來生了病沒緩過來,便病死了。
秋水沒有父親在身邊,童年喪母,看盡人間冷暖,因而恨上了苗先生,認為一切都是苗先生造成的,拒絕認他這個父親。
謝昭昭對於他們父女的了解僅限於此。
如今沒想到的是,秋水和四哥有些微妙的關係,這倒是意外了。
苗先生呆呆地看了那緊閉的房門一陣子,在外面的石桌邊坐下,呆滯的和個木頭一樣,不能走,也無辦法。
謝昭昭又嘆了口氣,帶著紅袖到後面去瞧謝長珩。
謝長珩因為早年受傷,雙腿不良於行,所以棄武習醫,和謝昭昭是一個師父,既是親兄妹,也是師兄妹。
後來謝昭昭幾兄妹隨軍隊轉戰各處,謝長珩因身體和習醫的緣故,便沒有跟隨,之後就雲遊各處,隔一段時間給家中去一封書信。
說來到現在,兄妹有三年多沒見過了。
這次見面還是這般場景,都沒能好好說說話,今日才算有空。
謝昭昭進去時,謝長珩正在桌邊翻看一本醫書,聽到腳步聲抬眸瞧著謝昭昭笑道:「你忙完了嗎?」
「暫時是告一段落了。」
謝昭昭走過去便捏住謝長珩腕脈:「那個軟骨散……陸先生給你和苗先生都配了解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這位陸先生醫術精湛,在我之上,他配的藥很好,體力和功力都已經在恢復了。」
「那就好……」
謝昭昭舒了口氣,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她回頭一瞧,是秋水端著托盤進來。
秋水穿一身水藍色衣裙,一頭黑髮梳成兩根粗粗的麻花辮垂在身前,辮子裡面編了水藍色的絲絛,戴藍寶石耳鐺,腰間掛著同色系的小荷包,看起來清爽靚麗。
瞧見謝昭昭也在,秋水頓了頓,喚了聲「七姑娘」,而後把托盤放在桌上,「你該吃藥了。」
這話自然是和謝長珩說的。
謝長珩點點頭,把藥碗接過來一飲而盡,秋水又遞過來兩顆蜜餞果子。
謝昭昭挑起眉毛。
謝長珩把蜜餞含入口中。
秋水又去水盆那裡洗了帕子遞給謝長珩,等謝長珩擦拭了手和唇,秋水把手帕收好,飛快地看了謝昭昭一眼,帶著木盆和拖盤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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