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始還樂得自在,終於不用給她做掛件,簡直不要太快樂。
但後來也不知怎的,又不舒服起來。
看什麼都不順眼,那哪裡都不對勁。
這陳書蘭就跟沒看到他似的,他這麼大個人——
謝長淵瞪了頭頂的樹葉一陣子,動作瀟灑利落地翻身而起,搖著扇子往前邊院子去了。
陳書蘭如今就住在前面。
從出京到現在,陳書蘭除了馬車就是驛館的院子,誰也不理會,到一個地方就回到休息的院子關門待著,也不走動。
謝長淵覺得這沒把她悶到,好像把自已給悶到了。
真是見鬼。
到那院門外,謝長淵伸出腦袋朝院子裡探了探,只瞧見陳書蘭身邊的婢女青苔坐在院子裡打瞌睡,房門緊閉,窗戶倒是半開著。
貼身伺候陳書蘭的嬤嬤正坐在窗前,好似向著對面在說話。
陳書蘭醒著麼?
謝長淵思忖了片刻,沒有直接走進去,而是搖著扇子到驛館門口街邊小攤上,隨手買了個糖人又才折回那院子去。
只是進去之後謝長淵就愣住了。
房門半開著,原本在院子裡打瞌睡的青苔和劉嬤嬤都不在,陳書蘭更是不見人影。
謝長淵愣了片刻,出去找了個侍衛詢問她們主僕去處。
侍衛說:「從後門出去了,說是去河邊。」
「知道了。」
謝長淵一手拿著糖人,一手搖著扇子,便也順著後門方向離去,打算瞧瞧她去幹些什麼。
亳州驛館後門外便是城中河,河水清澈,河面上還有小船來去,撐船的娘子健康美麗,臉上掛著淳樸笑容,很是賞心悅目。
謝長淵走到河邊左右瞧了一會兒,很快就發現了陳書蘭主僕所在——
她們坐在河邊布滿綠色青苔的台階上,旁邊是幾個洗衣的婦人。
劉嬤嬤給陳書蘭打著傘,婢女青苔這會兒正從遠處過來,手上拿著一個油紙包,想來是給陳書蘭買了什麼零嘴過來。
謝長淵瞧那裡婦人不少,猶豫了片刻,找了個人少的地方,輕飄飄地跳上河中一艘小船。
「什麼人?」
撐船的娘子低叱一聲,「滾下去!」
「給娘子送銀子的人。」
謝長淵也不惱,拿出一個銀元寶放在小船甲板上,施施然坐進了船艙,「這銀子可夠買你的船?」
撐船的女子一愣,立即把銀子收起來滿臉堆笑:「當然夠,公子有何吩咐?」
她已是年過三十,長相勉強算得上有三分姿色,但看謝長淵這氣質人才,絕不可能看上她,花這大筆銀子當然是有所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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