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淵不是說最不喜歡官家小姐了麼?
論樣貌妙容也不認為自已會比那女子差。
妙容想著,心底升起幾縷妒意,沉著臉不再吭聲。
一旁婢女也懂事地閉上了嘴不敢多言。
……
謝長淵回到驛館的時候,順口問了一聲陳書蘭可回來。
得到肯定回復,他點了點頭吩咐人給自已準備水沐浴更衣。
待換下那身濕衣服,把自已整理的神清氣爽之後,謝長淵又往陳書蘭那院子前去,過去之前還不忘讓人把門前賣糖人的那個攤子上的所有糖人都買了回來。
此時那攤子上還剩下十來個,謝長淵身邊長隨拿了五個,謝長淵自已左手三個右手三個。
就這般拿著到了陳書蘭院中來,也不等人通報,直接大刺刺走進去。
陳書蘭坐在窗口托在腮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腳步聲回過頭,就看到謝長淵一張帶著笑意的俊臉,登時愣了一下。
「給你吧。」
謝長淵半蹲在窗外,把糖人往陳書蘭面前塞。
他個子高,這般蹲下正好和陳書蘭視線平平相對,「都買來了,你都拿來糊我臉好了,叫你糊到滿意為止,這一回我絕對不敢拿你袖子抹。」
陳書蘭緊咬著唇瓣瞪著他。
謝長淵把糖人塞到她手中,捏著她的手腕往自已臉上抹。
陳書蘭連忙手往後縮,才沒叫那糖漬又弄到他俊美的臉頰上去。
「不糊?」
謝長淵挑挑眉,「那是不氣了?那笑一個!」
陳書蘭被他這不要臉的行徑搞得心裡亂糟糟的,待要拍上窗不理他,窗戶被他撐住。
要轉過頭去不看他,這人竟然笑嘻嘻地直接從窗戶竄進來,坐到了她旁邊。
陳書蘭目瞪口呆,朝著一旁的劉嬤嬤和青苔求救。
然而那兩個,這一個來月已經被陳書蘭的冷漠態度凍壞,如今知道管事的來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啥也不知道地退了出去。
還貼心地帶上門,去為兩人準備茶點。
陳書蘭咬牙半晌,索性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謝長淵嘆了一聲說:「難得這麼耐心哄人,你倒是不給面子……說說你到底在氣什麼呢?」
陳書蘭無動於衷。
謝長淵拖著圓凳到陳書蘭面前去坐好,低頭湊到她面前去,「你以前在冀北,在陳家時脾氣好像沒這麼大……我前幾日才和你那哥哥聊過。」
「他說你很懂事很溫順,喜怒不形於色的,從來不對人生氣。」
「那你怎麼對我氣這麼大,上次砸東西不理人,這次又這樣……」
「你再拿喬,仔細我一走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