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妙容可算是冒了性命危險幫他的忙,旁的給不了,銀錢他可以多給些的。
出了院子,謝長淵本打算過去看陳書蘭一眼,卻不想剛走兩步一個玄甲軍就迎面而來朝他行禮:「五公子,殿下請您過去喝茶。」
「……哦。」
謝長淵點點頭,隨著那玄甲軍去了。
雲祁在亳州驛館住最寬敞的院落,此時五步一個黑甲配刀的玄甲軍立的直挺挺的。
謝長淵一進來便感受到了極強的壓迫感。
不得不說雲祁這隊人帶的極好,有自已的人手才有足夠的底氣,這話果然不錯。
他施施然進到房中時,雲祁在桌邊飲茶。
他頭髮半濕,隨意地挽起別了支木簪子,臉上的胡茬已經清理,應是剛沐浴結束。
一身墨色廣袖長袍,雖看似裝扮慵懶隨意,但周身上下隱隱散發出一種凌冽的肅殺之氣。
謝長淵「嘖」了一聲,「不愧是皇長孫殿下,統領五萬玄甲軍威震西北的定西王啊……你這屋子,我只一進來就覺得不寒而慄。」
「坐。」
雲祁指了指自已對面位置,不理會他的調侃,「怎麼回事?」
問的自然是方才城門口的事兒。
謝長淵嘆道:「說來有點倒霉……」
他當即言簡意賅地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說了。
自然掠過和陳書蘭之間的那點心思浮動以及青樓和淺灘,只說陳文琢。
雲祁聽罷點點頭:「了解了……這個陳文琢本就不是個安分的,先前在京城的時候,皇爺爺召見他時,他便有意無意地說起父親死去的慘狀。」
「那陳志緣畢竟是死於皇族之手,陳志緣又是中山王長子,皇爺爺心有愧疚,可給這陳文琢補償了不少。」
官爵、金銀等都賞賜了不少。
但陳文琢並不滿足。
他志在中山王府爵位,因為知曉陳書蘭在中山王那裡極為受寵,如今又和雲祁婚事不成,所以就惦記上了陳書蘭的婚事。
倒是半點不關心陳書蘭的身體狀況。
雲祁和謝昭昭當時便是看出來了,所以一直不曾將陳書蘭交給陳家人,而是藉由陳書蘭身子不適,換了陌生環境可能會出問題為託詞,把陳書蘭一直留在謝家養著。
第385章 病癒
如今雲祁離開還帶走精銳,陳文琢自然就按捺不住了。
「不錯。」
雲祁語氣淡淡,含著幾分揶揄:「你這樣風流浪蕩的人,就是該吃一吃女人的苦,才能教你收收心,讓你娘親安心些。」
謝長淵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差點丟了命!」
「那不是你自已找的嗎?」雲祁淡道:「你可以不管的,畢竟陳書蘭是陳文琢的妹妹,最多就是被隨便嫁個什麼人做交換利益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