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形成勢力之後一舉震驚天下。
但齊敬然那個蠢貨急功近利,非要在啟州試一試,結果試出了問題,叫雲祁察覺端倪,還讓謝昭昭追蹤千里到這地方來。
可這與他而言,何嘗不是送上門來?
他自認識謝昭昭以來,這個女人便心性剛硬好強,隨軍走四方,戰場殺敵勇猛異常。
謝威曾經大笑誇讚過,這個女兒比兒子還要讓他歡喜。
楚南軒和謝昭昭相伴多年,有一大部分時間就活在她的陰影之下,旁人見了他,不管是真心還是玩笑,總要說謝昭昭如何英姿颯爽,如何巾幗不讓鬚眉。
而後楚南軒便要承受無數調侃。
說他以後要妻管嚴、做妻奴、家中一切恐要謝昭昭說了算等等。
楚南軒雖含笑應對,說昭昭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他的主心骨,可作為一個男人,心中如何能夠甘願?
尤其是後來楚鵬程戰死,他和楊氏成了孤兒寡母,受謝家頗多照看,那些外人的話便說的更過分。
明著揶揄他交了好運,有謝家那樣的岳家。
暗處卻鄙夷他攀了高枝吃了軟飯。
楚南軒覺得自已長時間都活在謝家以及謝昭昭的陰影之下,如今帶謝昭昭前來,看到自已這番成績,竟有一種揚眉吐氣的得意之感。
謝昭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那雙眼眸卻似是能說會道,寫盡了鄙夷。
一個靠著掠奪和泯滅人性站在此處的人,又有什麼底氣能如此洋洋得意?
楚南軒大怒,正要發作,謝長志忽然說:「你說的兵人也在這個地方?」
楚南軒忍著憤怒回頭,「在另外一個島。」
謝長志說:「看看。」
楚南軒轉身往外,示意那些人拖著謝昭昭也跟上。
謝長志便往外走邊問:「這些勞工是哪兒的人,儋州的異族?不怕他們逃跑把這裡的事情說出去?」
楚南軒心情糟糕並不開口。
那一直隨在楚南軒身側的農夫淡聲說道:「小島周圍的毒蛇不會讓他們跑出去。」
他並未多做解釋,但謝昭昭和謝長志大概明白,或許是這些勞工身上氣息與其他人不同,至於怎麼做到這種不同,只要有心多的是辦法。
煉製兵人的小島距離這打造鎧甲的小島並不遠,無需大船。
幾人乘坐小舟便可前往。
前去的路上,楚南軒眼角餘光掃在謝昭昭身上,想了無數個要她性命或是折辱之法,只待自已解毒之後實施。
然而小船靠近那遠方小島之際,楚南軒忽而眼眸微眯,盯著小島一側某個綠衣氤氳的角落,視線久久不能收回。
農夫也盯著那處看了半晌,忽然大驚道:「堯城戰船!」
話音落下的瞬間,謝長志拔劍出鞘,一劍掃向那農夫脖頸。
農夫慌亂之間舉劍格擋,但驚慌之餘反應慢了三分,被謝長志的長劍劃到了肩胛,瞬間一條手臂就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