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謝昭昭腳落到地上時十分虛浮無力,基本大半邊身子都靠在紅袖身上,走了幾步之後腳下就有了幾分力道,自已能穩得住了。
很快進到隔壁院。
紅袖指著窗口說:「小姐你瞧,先生在看書,最近他一直都是這樣,除了帶二公子去看那些兵人,還有幫小姐看病,其餘時間都是這樣。」
「嗯。」
謝昭昭點點頭,往院內走了兩步,房內的陸景榮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來,見是謝昭昭也不意外,起身迎出來:「你能走動了?恢復的挺快的。」
「是先生醫術高超。」
謝昭昭笑著恭維一句,問:「我能進去和先生聊聊天嗎?」
「當然。」
陸景榮讓開門口。
謝昭昭進去坐下後,隨意瞥了書案上一眼,那裡還有幾本雜書。
陸景榮說:「都是跟你二哥借來的,有關儋州一些異族還有茉蘭以及海上的記載,閒著無聊打發時間用的。」
「先生總是這般好學好鑽研。」謝昭昭微笑著吩咐紅袖:「你去幫我和先生準備糕點和茶水吧。」
紅袖懂事地欠身告退。
謝昭昭看向陸景榮,「先生,您那幾日離開堯城,我在您的桌上看到了這個……」
她把兩張紙從袖中掏出,攤開在陸景榮面前,「您認識懂得煉製兵人那邪方之人吧?」
陸景榮並沒有看那兩張紙,反倒很輕很輕地嘆了口氣。
他素來對俗世十分淡漠,遇見任何事情都是毫無反應的,是奇才也是怪才,如同嘆氣這種行為,對普通人來說再正常不過,但對他來說卻實在少見。
謝昭昭垂眸說:「我很好奇,想知道,但先生說不說是先生的自由。」
這兩日紅袖和她說過,關於這個煉製兵人之事的幕後之人,除了一些工匠以外並沒有旁人。
而那些工匠是根據上頭提供的圖紙和方子進行。
也就是說背後有高人,而普通工匠見不到那個高人。
審問過楚南軒身邊一些人後得到的供詞是,那人只和楚南軒與齊敬然溝通,其餘人不見。
就算偶爾出現也是面具遮面,說話的聲音十分怪異,不知是老是少,是男是女。
謝長清審問過齊敬然,齊敬然交代不出什麼來。
他不曾見過那人真面目。
真正見過那個人的只有楚南軒,可楚南軒死了。
現在那個背後之人,倒是成了個神秘至極的存在。
「他死了。」
陸景榮忽然說道:「死在一個隱秘的地方,誰也找不到,你信嗎?」
謝昭昭點頭:「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