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苔退出去幫陳書蘭準備茶水。
劉嬤嬤欲言又止地說道:「老奴感覺謝五公子不是那種人……當初在亳州,他明知帶著小姐離開那麼危險,還是毫不猶豫地把小姐帶走。」
「就是怕小姐留下受到傷害,他還——」
「嬤嬤。」陳書蘭低喚一聲,打斷了劉嬤嬤,「那時候是那時候,現在是現在了。」
「陳文琢有兩句說的沒錯,他……對我這類女子根本沒興致,他喜歡的那些女子的樣子,是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的。」
「這半年多來我與他牽扯在一起,只是因為我生了病。」
就算真的有一點點喜歡,恐怕也喜歡的是那個失了憶之後,不能說話,脾氣任性會摔摔打打,所有情緒都擺在臉上,痴痴傻傻的陳書蘭。
不是自已。
陳書蘭苦澀地扯了扯唇角,「別再說他了,我以後不想聽到他。」
劉嬤嬤應了聲「是」,心裡卻是大嘆了口氣。
小姐的命怎麼就這麼苦。
陳書蘭熬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就讓青苔前去告知陳文琢衣服的事情。
青苔回來時說:「大公子說找裁縫幫小姐做兩身,裁縫下午就來!」
劉嬤嬤喜道:「那是能拖延一下了。」
陳書蘭點點頭,心裡卻並沒有放鬆,畢竟這拖延的把戲實在不是什麼高明的手段,陳文琢不笨,順著她的意思,是為何?
但現在陳書蘭孤立無援,甚至於消息都是閉塞的,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眨眼就到了三日後。
陳家設宴招待雲祁。
這是雲祁入冀北以來,陳家第一次十分正式的宴請,還請了冀北的官員,和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前來參與。
陳書蘭早早準備好了,正要前往宴會之處時,卻被兩個忽然冒出來的婆子攔住去路。
婆子冷著臉說道:「大小姐不必去前面了,二夫人說了,大小姐身子不適,還沒修養好,今日就繼續在院中好好養著吧。」
陳書蘭捏緊了手中帕子:「我已經好了!」
「二夫人說小姐沒好,那小姐就是沒好。」婆子冷笑:「大小姐還是自已回去吧,不然的話,老婆子動手送您回去就不好看了。」
劉嬤嬤大罵道:「賤婢,你們就是這麼和大小姐說話的嗎?大小姐往日待你們可不薄!」
那兩個婆子根本不理會,朝遠處點了點下巴。
那裡有不少婢女守著,明擺著不會讓陳書蘭去前面。
陳書蘭深吸了口氣,轉身回去了。
一進到房間劉嬤嬤就焦急地說:「這可怎麼辦……」
陳書蘭咬了咬牙,「青苔,你去找陳文琢,就說我有事與他說,很重要很重要,非說不可!」
今日陳文琢必定在前面忙著,沒有時間親自到這裡來。
那只能叫她過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