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冀北這裡的事情根本不是娶一個側妃能解決的。
陳書雅如果真的成了他的側妃,那奪爵之勢只會愈演愈烈,冀北不會安定,朝廷也無法安寧。
最最最最最要緊的事情是,她可是自已的未婚妻,輕描淡寫說要自已娶別的女人?
她是覺得娶回去就擺在後院,當個花瓶看著就好麼?
不怕旁人惦記自已的丈夫,也不怕人來搶?
是對自已太有自信,還是對他根本沒有那麼在乎,只因為趨利避害和他在一起……
雲祁雖明知自已有些鑽牛角尖了,但心裡就是不暢快。
她還不來找自已解釋。
也不來哄一哄他。
雲祁越想越氣,翻身而起就到了謝昭昭院子去,想看看她在做什麼。
結果到了院門之前,裡面漆黑一片不說,還在院門外的大樹後看到一對男女抱在一起。
女子手扶在男子肩頭似推拒又似迎合,男子則將她緊緊扣在自已懷中放肆親吻。
這兩人……
雲祁沉著臉:「玄——」
身後忽然探出一隻手把他的嘴巴捂住,衣袖一沉,雲祁的身子也被人一拉,隱入了暗處。
大樹後的一對男女不曾被打擾,沉溺在親近之中不可自拔。
夜風之中,隱約傳來女子氣惱又弱小的聲音,以及男子刻板且壓抑地冷哼。
「你這混球,等我告訴小姐殺了你——你、你還來,混、混蛋!」
「是你不知收斂一再勾引我。」
「我沒有——」
男子冷笑出聲,「你沒有你幫我縫補衣服,隔三差五偷看我,還給我留吃的,偷看我洗澡?」
「你他媽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女子罵道:「我那是順便幫你縫了兩針,我才沒有偷看你,你也太自戀了吧?還有給你 留吃的,所有人我都留了,我更沒有偷看你洗澡!」
「我只是路過——」
男子又是一聲冷笑:「別解釋,越描越黑。」
話音落下時,那樹後便是一陣唔唔聲音,繼而有悶哼聲響起來,一個修長玲瓏的身影飛快地從樹後跑進了黑暗中不見了。
有過了片刻,有個勁裝的男子一瘸一拐也離開了。
院牆邊花樹之後的隱蔽處,謝昭昭一直捂著雲祁的嘴,等那兩人走遠才鬆了手。
雲祁高深莫測地看著她:「你偷看呢?什麼時候有這種怪癖了?」
「我只是不小心撞上了——」謝昭昭訕訕道:「我想著出門去尋你的,誰知剛走過來就看到他們……我也沒想到這兩人竟然纏在一起了。」
印象中,玄靖和紅袖各司其職,好像也不曾有過什麼眉來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