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五先將他重創,府上家僕送他出去的時候又遇到了謝昭昭。」
「他們兄妹倆對你兒子連番下手,他才傷重難治到今日地步,你難道不想幫你兒子報仇嗎?他可是你的獨子。」
柳純鈞眼中殺氣一閃。
他怎麼不想報仇,可是謝五和謝昭昭這兩個人,哪有那麼容易動?
陳文琢微笑著循循善誘:「在這冀北城中,想對他們下手的確極難,但如果出了城,還有其餘人相助,這也並非難事,你說是不是?」
柳純鈞渾濁的老眼一眯。
不錯,冀北城中人多眼雜,不但有雲祁帶來的幾千玄甲軍,還有中山王府的兵馬和陳家護衛。
如今謝五成了陳家的乘龍快婿,等於是和謝家又聯合在了一起。
他們斷然不可能讓謝家兄妹在這裡出事。
但如果出了城……根據定西王的行程計劃,他是要隨中山王前往冀州邊防巡視一圈的。
到現在還一直不曾去,是因為中山王先前對定西王側妃之事還有奢望,因而就在冀州城內盤桓許久。
但如今情況有變。
流言讓側妃的事情暫時擱淺,陳書蘭又嫁了謝五……想必不久之後,定西王就會按照原計劃和中山王一起前往邊防巡視。
到時候謝昭昭大概率會隨雲祁前往。
這條路上,就有很多文章可做。
而到時候謝五不管是在城中,還是在城外,只要想,都有辦法弄死他。
可是一旦動手——那就等於謀逆反叛,是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柳純鈞的心砰砰砰狂跳不停,不是因為興奮,而是因為無比的緊張和難以抉擇。
謀逆反叛罪連九族,如果不能成功就滿盤皆輸。
啟州的岐陽王府就是前車之鑑。
曾為王朝開疆擴土過的立國功臣岐陽王,只因子孫不肖謀逆,就牽連全府雞犬不留,誅滅九族。
柳純鈞心中畏懼,亦不敢走這條路。
此時此刻,他心底生出一個念頭——將這陳文琢拿下滅口,再找個理由送到中山王手上去。
可是他和陳文琢視線一對,忽然驚覺自已的想法已經被陳文琢洞悉。
陳文琢淡淡說:「柳大人,我如果沒有萬全把握,我是不會來找你的,退一步說,我既然拿到了你的密信,自然還有別的證據。」
「你就算是殺了我,你做的那些事情也會被別人立即捅到我祖父面前去。」
「通敵為連坐之罪,照樣是滿門抄斬,何不博一把?」
「如果我們賭贏了,那就是另一番天地。」
柳純鈞額上冷汗涔涔,發紫的唇緊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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