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這件事情還是和謝昭昭商量過了的,兄妹二人一直決定如此。
那件事情,上黑龍潭三個島的人都是謝長清的心腹,銷毀是按照陸景榮之計引了天雷,一切說起來都做的隱秘。
但這世上總是沒有不透風的牆。
再怎麼隱秘,如果有人想要追查,也會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謝長羽把摺子丟在桌上,「今日這摺子是到了太子殿下手上,太子胸懷大度,所以將摺子交給我,如果是落到別人手上,只怕不是那麼容易收場。」
「謝家如今樹大招風,任何事情都需小心謹慎。」
「這封摺子能送到京城來,就說明堯城那裡不太乾淨,你離開的有些久了。」
謝長清點頭道:「我明白。」
謝長羽沒有問謝長清何時離京,兄弟多年,相互了解,他相信謝長清心中有數,即便如今有了女兒孩子,也該知道事態輕重緩急。
謝長清離開書房之後,神色轉為凝重。
此事說大不大,畢竟已經過去了,那裡也一直很平穩。
但說小也不小,隱瞞不報有欺君之嫌……
上摺子的人謝長清知道,是京城一個五品小吏,他沒有出過京城去過堯城,怎麼知道的那些事情?
謝長清不敢大意,讓手下親兵去追查那小吏之事。
這件事情當時謝昭昭是了解的,而且京城這裡水極深,謝長清常年在外,也恐追查起來不方便,想了一想,還是去找了謝昭昭一趟。
正是傍晚,謝昭昭最近忙碌著書之事,一日裡大半時間在外奔走,太陽落山竟然還沒回到定西王府。
謝長清在花廳等她片刻,倒是等來了雲祁。
雲祁本是換身衣服便要去接謝昭昭一起用晚膳的,聽聞下人稟報謝長清在此,所以過來一趟。
相互見了禮,雲祁直言道:「為了堯城之事?」
摺子過了太子的手,他當然已經知道了。
謝長清點頭,「是。」
「你且安心,我已經讓人去追查了,不過這件事情到底是有欺君嫌疑,所以我的建議是多做一手準備,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哦?什麼樣的多一手準備。」
雲祁淡笑著湊近謝長清,「奏本……」
謝長清離開定西王府的時候心定了很多。
其實他一開始到定西王府,並沒想到要和雲祁商議此事,話也是說一半留一半。
畢竟雲祁是皇家人,是君。
謝家是臣。
雲祁對冀北陳家的手段,謝長清看在眼中。
謝長清經歷過改朝換代,不是那麼天真的人,所以對雲祁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