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神色凝重起來,「這可怎麼辦?」
如果是一般的敵人,那可以直接發作,除了便是,但這個人是宣武皇帝,是雲祁的親祖父,便難免行為受限。
謝昭昭想了想說:「不如主動後退,讓他放心?」
「不行的。」
雲祁搖頭道:「皇爺爺目光如炬,十分敏銳,我們主動後退,讓他放心,他又豈會看不出來,到時候說不定會覺得我們猜度他的心思,更叫他忌憚。」
「皇爺爺這個人……」雲祁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唇:「他既身為帝王,就有帝王的掌控欲,他不喜歡手下的人太蠢,但也絕不喜歡有的人太聰明。」
「他喜歡自已把控一切。」
謝昭昭不得不說雲祁所言甚是,「那怎麼辦?」
「不怎麼辦。」
雲祁手指捻著謝昭昭的耳垂,把玩著她戴在耳朵上的小巧耳飾,「等他處置就好。」
謝昭昭深吸了口氣:「好吧……那我爹和大哥那邊,不然叫他們早點離京吧,等陛下『處置』完了你,應該就是他們離京的好時候。」
留在京中變數太多。
如果謝威和謝長羽能回到幽雲,如果京中有變故,多少也能支應一下。
謝昭昭想到此處,忽然禁不住眉心緊蹙,「真沒想到……」
嫁入皇家之後,反倒要在京城如此權衡利弊,謹慎信使。
雲祁拍了拍謝昭昭的肩膀,溫聲說道:「安心,不會有事的。」
謝昭昭點了點頭。
兩人又說了一點閒雜瑣事,著書之事、唐榮之事。
謝昭昭忽然說:「對了,陛下信任的那個倒是,你有沒有讓人再深入追查過?」
其實一開始雲祁已經讓人查過一次,但背景很乾淨。
現在謝昭昭覺得,還是得再查一查,小心駛得萬年船。
雲祁點頭:「自然……我還讓人去找陸景榮,不過現在還沒消息……皇爺爺喜歡求神問道,陸景榮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若他能來,也可防患於未然吧。
謝昭昭稍稍又鬆了口氣。
……
雲纖凝到咸福宮後,賢妃就問起告御狀的事情。
雲纖凝氣憤難平,將御龍台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賢妃,臉色極為難看:「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他殺了我的護衛,還能言之鑿鑿,振振有詞!」
「……」
賢妃擰著有些微白的眉毛:「定西王這孩子雖然愛護謝家那姑娘,但不像是個為了女子就胡亂發作濫殺無辜的人。」
「他在朝中這兩年很有些手段,為人也機敏,應該知道自已在安陽地界那樣囂張,你父皇定然要問罪。」
雲纖凝皺眉:「母妃的意思是……」
「那個唐榮或許有點什麼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