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了唐榮面前五步遠處,唐榮忽然手腕一動。
那架在肖熠脖頸上的鐮刀柄部飛出一截鎖鏈,直接纏到了雲纖凝的脖子上。
雲纖凝只覺喉間一緊,被人拉的腳下踉蹌。
等反應過來,自已的脖頸已經被唐榮提在手中,飛鐮也同時架到了雲纖凝的脖子上去。
肖熠掉到了地上。
白細的脖頸上已經有了青紫痕跡和血痕,他咳了兩聲後哭著抓住了雲纖凝的裙擺:「娘親、娘前,你這個壞人,你放開娘親。」
他竟又憤怒地去抓唐榮的手臂。
雲纖凝嚇的肝膽劇烈,只是喉嚨被唐榮掐住無法出聲。
唐榮現在耐心早已用盡,飛起一腳直接把肖熠踢飛了出去,摔在一個公主府護衛的懷中昏了過去。
這時候,先前去準備馬車和銀子的管事也已經回來。
唐榮要求把裝銀子的包袱丟過去。
雲纖凝被他捏在手中,管事只好聽命丟過去。
唐榮便向先前拉扯雲纖凝過去一樣,飛鐮的鎖鏈竄出去,將包袱一卷,就回到了他的手上。
「退後!」
他背起包袱,手中提著雲纖凝,就這樣逼著那些公主府的護衛步步後退。
……
定西王府中,雲祁陪謝昭昭用了晚飯。
雲祁這兩年來一直忙碌,難得能有這樣悠閒在家的時候,白日裡便陪謝昭昭吃飯喝茶賞花,下午還一起看了謝嘉嘉送的那些話本子。
打趣揶揄,時間過得很快。
這會兒,謝昭昭興致勃勃想下棋。
雲祁便吩咐人擺了棋盤。
只是他剛牽著謝昭昭過去入了座,玄靖就從外面快步進來,臉色凝重道:「殿下,安陽公主府那邊出事了。」
雲祁問:「又怎麼了?」
「是那個唐榮,忽然挾持了安陽公主,現在公主府亂成了一鍋粥。」
雲祁面色微變,站起身來:「我去瞧瞧。」
謝昭昭也丟下了棋子,「我也去吧。」
見雲祁眉心輕蹙目露憂色,謝昭昭連忙說:「我只是懷孕,不是一下子成了什麼易碎瓷器,再說了有咱們的人,公主府定然也已經報官……」
雲祁略一思量,點頭應下:「走。」
定西王府距離安陽公主府不算遠,平素馬車慢行要兩刻鐘。
這一次事態緊急,雲祁和謝昭昭騎馬前去,用了不到一刻鐘便趕到。
夜色漸濃,華燈初上。
公主府外的大街上已經被官兵和公主府護衛圍的水泄不通。
馬蹄聲響起的時候,有人回頭看了一眼,「是定西王殿下——」
謝昭昭和雲祁快馬上前,勒住馬韁。
她快速掃視一圈,目光定在唐榮和雲纖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