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氣的低喊,見他還不知道把眼睛收回去,臉上更是紅的滴血,有心想甩他一巴掌,卻擔心自已春光外泄的更多。
雲瑤咬著牙用被子裹緊自已,並且快速縮到床角去。
陳文碩艱難地別開臉,耳後也浮起一大片的暗紅,嘴巴張張合合好一陣子,才僵硬地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總這麼說,但你總做那些事情。」雲瑤咬唇說道:「你學武功就是為了夜闖香閨,欺負人嗎?」
陳文碩氣弱地解釋:「並不是……」
但他接連兩次夜探東宮,闖到她面前來……
上次也就罷了,好歹在廊下,就是靠得近點說了兩句話。
這回是直接進到了閨房來,還、還抱了她,看了不該看的。
原本他還覺得,軍師的那些餿主意太過分了。
結果沒用軍師的餿主意,他自已也做的差不多了。
陳文碩尷尬地輕咳了一聲,趕緊進入正題,「那個,我是來解釋的,下午我和齊小姐並沒有什麼,是她的婢女舉傘累了,我幫忙而已。」
雲瑤說:「哦,與我也沒關係。」
陳文碩這下就不知該怎麼接話。
他沉默了一會兒,把放在小几上的匣子拿過來遞到雲瑤面前,「我給你帶了禮物。」
「我不要。」
「……」陳文碩有些尷尬,只好厚著臉皮當做沒聽到,將匣子裡面的天官鎖拿出來,「這個是陳家家傳之物,是祖父給我的,讓我交給喜歡的人。」
「我上次來說的話都是認真的,只是你說叫我走,說我登徒子,我便以為、以為你是生了氣。」
雲瑤捏緊了被子:「然後你就和齊家搭上線了?」
陳文碩默了默:「並非是我主動聯絡,是軍師幫忙聯絡,我不好爽約才去的……我對齊小姐無意。」
雲瑤哼了一聲,「與我無關。」
陳文碩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但他感覺的到雲瑤好像也沒那麼生氣了,尤其是這一句「與我無關」,明顯比一開始那句「與我也沒關係」的語氣是不一樣的。
似乎這一回的態度稍稍輕快了一些,剛才就很是冷漠。
陳文碩便自說自話:「我那日與郡主說的話都是真心話,只是我不想勉強郡主。」
「哦?」雲瑤淡淡說:「不勉強你還夜闖?不勉強你還像剛才那樣,壓著我不讓我吭聲,不讓我叫人?」
不知為什麼,雲瑤就要和陳文碩嗆聲。
她其實平素不是這樣伶牙俐齒,揪著不放的人。
雲瑤想,或許是因為這個人太討厭了些。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遇到過這麼孟浪,這麼胡鬧的傢伙。
虧得一開始他幫忙撈書曬書,後來時常相陪,一起出去遊玩,看戲什麼的,自已還覺得這個人挺好的,對他有些好感,現在真是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