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謝昭昭坐正後抓著雲祁的手說:「昨天紅袖和玄靖回來了,稟報了馬場和閔州那邊的事情,我騎的那匹馬會驚,也和閔州馬場有關——」
雲祁輕笑了一聲,「就為這點事情你爬起來?」
「這點事情?」謝昭昭睜大眼睛反問,「這是一點事情嗎?這事情很大的你——」
她忽然住了嘴,神色微妙地看著雲祁,「你是已經知道了嗎?」
「你覺得呢。」
雲祁俯身親了親謝昭昭的臉頰,又親了親她唇角:「玄靖我雖然送你用了,但到底還是我的人,這麼要緊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沒稟報給我知道?」
「昨日他剛回來就去戶部見我了。」
「只是回家之後你耐著性子照看我,後來又吃飯,我想著難得享受一點夫妻溫情,所以那些事情我沒提出來壞心情。」
「……」
謝昭昭無語片刻,「行吧,你知道就好,我還想著早起告訴你呢,這一晚上都惦記著。」
「笨蛋昭昭。」
雲祁攬住謝昭昭肩膀,把她帶到自已懷中抱好,「這事關係你的安危,玄靖都知道必須第一時間稟報給我,倒是你自已迷糊起來。」
「是不是懷孕懷的人也傻了?」
謝昭昭沒好氣地捶了他一下,「說什麼呢?你才傻了。」
雲祁笑聲愉悅,也不和她鬥嘴,低頭親她額角:「放心吧,我心裡都有數,已經讓沈百萬傳信給玄明,不過這件事情其實沒什麼可查的。」
「周王在閔州白鶴山莊養傷,而後閔州馬場就馴出一匹針對你的馬來,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我那位皇叔啊,從來賊心不死。」
「我也不想等玄明查邱子陽了,我打算最近就籌備動手。」
「……」謝昭昭心裡咯噔一下,「怎麼了,有出什麼事了嗎?」
「嗯。」
雲祁點頭,沉默了片刻才說:「昨日吧,宮中忽然傳出消息,皇爺爺撥了一筆銀子給邱子陽,要在京郊修一座白雲觀。」
「說是選定的地方是九州龍脈,道觀修在那處為鎮守龍脈,耗資巨大,不但大興土木還請了許多得道的修土,弄的聲勢浩大。」
「那一筆銀子原本是用作冀北軍資的。」
「皇爺爺讓戶部直接拿給了邱子陽,還讓戶部現在重新給冀北籌措軍費。」
雲祁深吸了口氣:「連年征戰,如今才不過休養生息幾年?朝中國庫空虛,所有的銀子都是釘對眼,剛剛夠用,戶部去哪裡籌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