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什麼?」
秋水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問了謝昭昭一聲,還忍不住回過頭去看她。
然而就在這一瞬,秋水眼角餘光瞥間場地之中忽然亂了起來。
她連忙扶好瞭望鏡認真看去。
只見那原本走到主梁前方,揮動拂塵的年輕道土不知為何被那粗壯至極的主梁壓在了下面。
此處距離現場雖遠,但這瞭望鏡東西極好,秋水將看的一清二楚。
那年輕的道土滿臉痛苦之色,殷紅色的鮮血不斷地從口中湧出,將那銀杏樹的主梁,以及自已那一身絳紫色道袍都染紅了。
頭上的發冠也已掉落在地。
秋水驚道:「出事了!」
她趕緊把瞭望鏡遞給謝昭昭:「你瞧!」
「嗯。」
謝昭昭接過來,神色淡定平靜,輕聲說道:「他戴的是上清蓮花冠呀,我記得陸先生與我說過,道門修土要有高功德才配戴這個。」
「這位邱子陽不過入道數年而已,應該是不配戴這個冠的吧?」
「好膽啊。」
「可惜呀,他配不起的冠硬要戴在頭上,那也是戴不住的。」
秋水怔怔地看著謝昭昭,忽然間後背緊繃,「你、你早知道會這樣嗎?」
謝昭昭沒有出聲。
她拿著瞭望鏡在觀察。
邱子陽是今日的主角。
他一出事,場面頓時亂作一團。
那些左右護法的年輕道土們衝上前去,百官也大驚失色,左右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太子立在原位,眉毛緊緊擰起,冷靜地吩咐人處理現場,吩咐守護在場地周圍的所有侍衛不得妄動。
而後謝昭昭看到一個太醫到了太子面前,弓著腰回話。
那個太醫剛才去查看過邱子陽傷勢的太醫。
那樣粗的主梁當胸咋下,邱子陽必定是當場氣絕。
果然,太醫稟報了之後,太子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與身後的太子少保吩咐了什麼,帶著幾個屬官離開了。
「太子回宮了。」
謝昭昭這時候才放下瞭望鏡,微笑著說道:「四嫂,你剛才是不是問了我什麼?」
「……」
秋水此時已經冷靜了許多,不像剛才那般驚呆。
她抿了抿唇,一字字說道:「禍國殃民的妖道就該死,這下真是大快人心!」
天知道這個把月,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道土,京城成了什麼樣了。
謝昭昭笑笑:「這裡風大,咱們還是回去吧,還有一些病人要看……這會兒陸先生有事離開,就少了一個大夫幫忙。」
「咱們回去有事也能搭手。」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