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點點頭,「這一次他們受你牽連,也不知情況怎麼樣,我讓人去留意一下,若有受傷受難的,也好相助一二。」
「都是拿命相交,他們不會介意這點。」
「那也不能什麼都不做。」謝昭昭蹙眉說道:「總是為你所累。」
雲祁笑了一聲說「都聽你的」。
但實則心中不以為然,若介意那些安撫和關懷,他和玄明和陸漢秋都走不到今日。
今日玄明他們受自已所累的確吃了苦頭。
但這些年雲祁也給了他們不少利好之處,高官厚祿,身份地位。
「阿祁。」
謝昭昭的聲音這時候響了起來,「御下不能只靠情分,適度安撫也極有必要,他們因你受難,你沒有去安撫,別人若去挑撥,一次或許他們不會多想。」
「但是兩次三次呢?」
「我不是覺得他們會有逆反之心,也不是懷疑你們之間的情分,只是人心難測。」
「你看當初陛下多信任你,可是懷疑你的時候照樣懷疑。」
「……」雲祁雙眸微睜,看了謝昭昭片刻後點頭,「的確,此事我交代人去,認真安撫,來日也自然少不得他們的好處。」
兩人就此時稍稍聊了一會兒。
雲祁起身,扶著謝昭昭躺回榻上去,他自已睡在外側,「不壓著你了,陪我休息一會兒吧,我如今可要好好在府上修養,陪你了。」
「外面如何,現在和我再沒關係!」
……
玄明等一眾玄甲軍將軍果然不到傍晚便被放了出來。
陸漢秋開始便是罰了家中自省,算是暫時免職,傍晚的時候也下了聖旨解除。
宮中再沒有人遞話過來。
雲祁在府上好好休息。
謝昭昭最近雖然看著好吃好睡,其實還是憂心焦慮。
如今雲祁回來了,一切也順著計劃進行,她神經也稍稍疏鬆,這一睡竟然到了晚上都沒醒。
雲祁怕她肚子餓,試著喚了她兩聲。
無奈謝昭昭睡得沉,睜開眼瞧了瞧雲祁又睡了過去。
雲祁也只能暫且罷了。
給謝昭昭蓋好被子,雲祁離開寢居到書房去,玄靖也如影隨形地跟進去。
雲祁坐進書案後的太師椅之中,「說吧。」
「是!」
玄靖拱手:「林震和林野受刑有點嚴重,還有玄明將軍……也幾乎是個血人一般地從刑部出來的……」
雲祁神色暗沉。
林震和林野兩人是他身邊的近身護衛,出事也首當其衝被拷問。
至於玄明,雖然如今是在兵部行走,但畢竟是雲祁從西境帶回來的心腹,平素也私交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