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沒問題的!」
趙明月再三保證,心想這人還挺會為朋友著想的。
這要是其他人,肯定是緊著自已的事情要緊啊,有個冤大頭白白幫忙誰不高興。
他倒好,說什麼「別強撐」,「另想辦法」。
兩人閒聊這當口,紫蘭閣的媽媽已經讓人在大廳擺出了長條桌,讓人請了趙明月和謝長安下樓去。
謝長安一看那長條桌上一眼看不到頭的酒罈,登時頭就大了,打起了退堂鼓:「還是算……」
「就在這裡斗嗎?」
趙明月一腳踩在條凳上,動作很是豪邁瀟灑,聲音也大,直接把謝長安的話給蓋了下去,「我和誰斗?」
那紫蘭閣媽媽走到條桌對面去,微笑著說:「自然是和奴家斗,這裡有二十壇,規則就是誰喝的多誰贏。」
「這種玩法啊,那我懂了!」
趙明月完全一幅老江湖的模樣,手掌輕拍條桌桌面,她面前的那一壺酒翻了幾番,被趙明月穩穩地捏在手中,「開始吧!」
趙明月的小婢女站在一旁攔又攔不住,只能盼著事情趕緊結束好回家。
隨著一聲銅鑼響起,趙明月開了那壇酒,便直接仰頭,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邊上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紛紛吆喝起鬨,高聲喝彩起來。
趙明月很快喝完一壇,小婢女趕緊拿來另外一壇,如此一壇接著一壇,那速度顯然是比對面那個媽媽快的多。
謝長安一開始十分擔心,現在看趙明月如此海量,如此豪邁,也給愣住了。
他也算是見多識廣,姐姐妹妹也算是特立獨行,但趙明月這般姿態的姑娘他也著實是第一次見。
趙明月喝的又快有穩,七八壇下肚,除了不太秀氣地打了兩個嗝兒之外,一點異常都沒有,還讓小婢女拿來一壇新的。
反觀那紫蘭閣媽媽,卻是才喝了五壇而已,已經有點喝不下去。
如此又過了一陣,趙明月喝道完第十一壇,當一聲把控酒罈擺在桌上,得意地笑道:「你輸了!」
就算那紫蘭閣媽媽喝光剩下九壇,也不會比趙明月多。
媽媽靠在一個婢女身上,一邊打酒嗝一邊喘氣,指著趙明月說,「行行行……算你們厲害,我放人……」
「那好,一手交錢一手教人,別裝醉矇混過關啊!」
趙明月說著,直接走到那紫蘭閣媽媽身邊去,攬著媽媽的肩膀說:「賣身契、賣身契!」
那媽媽大約也是沒見過這樣豪邁的姑娘,瞅著趙明月側臉半晌,嬌笑地調侃,「公子這樣的人物,妾身願賭服輸,馬上就把賣身契給你!」
她從低胸的衣領裡面一撈,一張折好的紙便拿了出來,遞到趙明月手上去。
趙明月失笑一聲,「媽媽真會藏。」
不過都是女人,她當然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直接接過來,丟開那軟綿綿風韻猶存的美人,就走到了謝長安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