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眉頭緊皺,腦子打了結。
什麼意思?
男人去花街是為了玩女人。
謝嘉嘉和那些男人一樣還角色互換,所以謝嘉嘉玩男人了?
沒有吧?
他因為雲祁的吩咐對謝家的人都了解過一些。
謝嘉嘉深居簡出,懶散的很。
除了那些話本子有些奔放,其他也沒有太出格過。
除了那次落水之後,她亂摸的手和亂瞟的眼睛……但現在玄明覺得他可能是自已太緊張想多了。
「算了。」
玄明站起身來,不想再聽陸漢秋胡說八道:「時辰不早了,你早點回府吧,我也要回去了。禮物我派人送到你府上去。」
陸漢秋朝他擺擺手,又將桌上的酒一飲而盡,低喃:「不聽勸,栽了也活該。」
他又拿起酒壺想要斟酒,目光卻盯著桌上的碗盤,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那個女人……明明前一刻還溫存在一起,後一刻就能翻臉不認人,轉頭嫁別人,如今又把手伸到另外一個男人身上了。
道行可比他都深,都玩得開。
他無心再自斟自飲,撒手丟開酒壺,起身活動著筋骨走到床邊去,卻陡然眼眸微眯。
只見那天橋上有一對主僕,抱著粉粉嫩嫩的小丫頭,身後還跟著兩個護衛,不是謝嘉嘉又是誰?
陸漢秋盯了片刻,甩袖轉身下樓。
可等他到了橋頭的時候,那幾人卻不見了蹤影。
……
謝嘉嘉被玄明請到了一艘船上。
「這是殿下讓人定的。」
進到船上艙房內坐好,玄明給謝嘉嘉遞了個手爐。
原本他對這些個舞蹈節目的沒有什麼興致,但謝嘉嘉和婢女正好想找個地方看熱鬧,順勢便借花獻佛了。
「哦。」謝嘉嘉點點頭,笑眯眯地看著玄明。
他今日自然不是小年那日見過的不修邊幅的模樣,鬍鬚剃的很乾淨,髮髻也梳理的很整齊,坐在謝嘉嘉對面,還稍稍有一點拘謹。
謝嘉嘉不知道他拘謹什麼。
因為和自已共處一室怕她對他做點什麼嗎?
別鬧了,她不想也沒膽。
實則玄明卻是看著謝嘉嘉,想的是陸漢秋剛才的那些話。
怎麼看,他都覺得陸漢秋在胡說八道。
謝嘉嘉實在不像是個作風那麼大膽的女子,可是陸漢秋那廝怎麼忽然這麼形容謝嘉嘉?
不會是他對謝嘉嘉有什麼圖謀?
膽子可夠大的,也不怕殿下斬斷他那孽根。
小月牙咿咿呀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