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三番四次跑到我面前來又算什麼?」
叮。
陸漢秋把紫砂茶壺放到小烤爐上,「孩子是誰的?」
謝嘉嘉笑了一聲,臉上的神色未有任何變化,「我的。」
「也是我的。」
陸漢秋緩緩抬眸看著謝嘉嘉:「你和蘇向陽根本沒同過房,你一開始就騙了我!」
最近他清查舊案,發現沉魚那樁案子,然後牽連出一些舊事來,竟然抓到一個蘇府的舊仆,那舊仆嚴刑之下把什麼都說出來了。
包括謝嘉嘉嫁進蘇府之後的日常。
他們夫妻從沒同過房!
「我騙你什麼了?」
謝嘉嘉冷笑著說道:「我說過我和蘇向陽同房了嗎?說過嗎?」
陸漢秋僵了一瞬,臉色變得陰沉難看。
她沒有直說,但是她隱射了這個意思讓他誤會!
謝嘉嘉冰冷地笑道:「你心裡污穢,看什麼便都是污穢,你聽到什麼,也便立即往污穢的地方想,所以你認為我放浪形骸,和誰都可以。」
「我隨意說句話,你就覺得我和別人睡了。」
「你覺得我污穢,很巧我也覺得你污穢,那我們就各奔東西,各自安好,你來找我續這個舊何苦來哉?」
陸漢秋的臉色極為難看,「可孩子是我的。」
「那又怎麼樣?」謝嘉嘉挑了挑眉,「你覺得我養不起孩子?還是你覺得孩子一定需要一個父親?就算需要父親,我也不會選你。」
當初她不是沒有動過奉子成婚的心。
可是有的人狗改不了吃屎。
她去找他想告知孩子之事,結果看到那麼活色生香的場面,她才猛然意識到,是自已犯傻了。
一開始就說的很清楚,只是走腎。
結果她卻是有點走心了。
豈不是自尋煩惱?
後來她果斷和他一刀兩斷,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和蘇向陽成婚。
成婚之後沒多久她的肚子便大起來了。
陸漢秋這個人消息靈通,自然也留意到了這個,他便趁她外出,把她堵在了橋頭書坊,詢問孩子之事。
謝嘉嘉當時已經成婚,也對陸漢秋心有怨念,便說了一句「准你玩女人,難道我還不能玩男人」。
就這一句話,把兩人之間唯一一點點牽繫直接斬斷。
是她口不擇言,也是陸漢秋壓根不信任。
他作為大秦刑獄最高長官,過手多少案件,哪一樁不需要人證物證齊全才能定案,可對謝嘉嘉,一句話就拍板定論了。
這一年多來,陸漢秋的風流韻事多不勝數。
樁樁件件,也不過是讓謝嘉嘉看的更清楚罷了。
「陸漢秋,我們就這樣吧。」謝嘉嘉站起身來,淡漠地說道:「各過各的,你別來找我,我也不會去打擾你,這就是我們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