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嗅到那香有問題,就將計就計,看看這醫館是想做什麼。
她雙手放在小腹上,實際準備了淬毒的暗器,隨時應對。
可沒想到會是謝長清。
莎蘭望著那晃動的紗帳,茫然地喃喃:「又想幹什麼?」
……
謝長清回到客棧之後直接對雷奕吩咐:「你把她住的地方那兩邊的院子都買了,那個有二層小樓的找人清理乾淨,然後你帶人去安陽走一趟。」
「呃……」
雷奕遲疑:「去安陽是,做什麼?」
「帶上那個樊小樹,按照他說的,查清楚,她都……」謝長清話到此處忽然難以繼續說下去,繃了半晌,才說:「查清楚。」
他沒有說明白,但雷奕已經聽懂,是要查莎蘭落在那些人手裡都經歷了什麼。
隔日,謝長清便帶人回了堯城,雷奕也帶了幾個得力的兄弟很快出發,前往安陽。
堯城的一切還是照舊。
訓練、休息,千篇一律。
但謝長清的心情好像沒有這兩個月那般,覺得枯燥煩悶,他又變得冷漠,安靜下來。
每日站在自已營房窗口看那小樹兩眼,不知覺就成了謝長清的習慣。
那棵樹在翹掉了地磚,重新扶正了根之後,原本捲起的葉子變化掉落,然後又生出了新的嫩芽。
這是又活過來了吧。
謝長清看著那棵樹,不自覺地問自已,樹能活,他和莎蘭之間能不能也和這棵樹一樣……
只是他現在已經無法肯定地說可以。
「長清。」
一個高大魁梧,蓄著鬍鬚的中年漢子走了進來,笑容溫和,「海島那邊的事情下面的人已經辦好了。」
「過冬的食物,保暖的炭火,來年那海島小平原上春耕的種子什麼的,量都準備的很足,那些人已經帶回島上去了,長清就放心吧。」
「好。」
謝長清點了點頭,又問:「那湘王那邊可有回應?」
「回了,說是長清要用的話,寶靖山那裡暫時就不許閒雜人等上去了。」
「那就好。」謝長清沉默了會兒,才說:「勞煩黎叔了。」
黎叔是跟隨謝家征戰多年的家將。
後來謝長羽和謝長清常駐堯城,黎叔也是拖家帶口一直陪伴在堯城了。
黎叔是家將但也是長輩。
照理說,謝長清自已的私事是不好麻煩黎叔去替他奔走的。
但現在雷奕去了安陽,謝長清還要盯著軍中一切,自然不能事事親力親為,只好請黎叔幫忙一二。
黎叔哈哈大笑:「動動嘴皮子而已,哪裡勞煩了?不過,寶靖山那裡的溫泉雖然好,可距離儋州有一點點遠,要是一直來回,還是挺波折的。」
「嗯。」謝長清點了點頭,「所以想個辦法安頓她住在寶靖山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