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生在同一年份,相互只差個把月而已。
于氏兒女多,又本不是心思細膩的那一掛,有的孩子她都忘記了生辰,當然也不可能給兒女過生辰。
像是謝長羽、謝長清這倆又是戰亂時候出生,自小艱苦,後來磨礪出了本事,也根本不會在意生辰過不過那種小事。
至於謝長志,出生之後竇氏就體弱的爬不起身來,小時候基本是和謝長清混在一起。
被于氏和謝威掛馬背上長大的。
他既和謝長清在一起,多少是有點臭味相投。
日子過的差不多忘記自已多少歲了。
以前兩人也從不提年齡。
此時謝長清這話問出來,謝長志笑了一聲,「嗯,是不小了,尋常人如果是我們這個年齡的,兒子都能準備成婚了。」
謝長清劍眉瞬間緊擰,很是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謝長志似是看出來他的介意,故意繼續說:「十四五歲成婚就有孩子的話,真的可能。」
謝長清:「……」
謝長志又說:「上個月我過了生辰。」
「你不是說你不記得自已生辰了?」
「還是記得的……記事的時候,大伯母每一年臘月初七會給我煮麵,告訴我那一日是我生辰……你記不記得,我們總是一起分那碗面。」
謝長清當然記得。
那時候條件艱苦,白面很難的。
他和謝長志把麵條吃光湯喝光甚至能把碗舔乾淨。
有一次于氏還抽了他後腦勺好幾下,說他搶長志的面吃了,叫他規矩點。
那時候謝長清和謝長志早都皮的不得了。
被抽了也無所謂。
謝長志願意把面分給謝長清。
可現在聽著這些,謝長清直接沒話了。
于氏做母親的,沒給他煮過面,沒告訴過他哪一日生辰,從來沒有。
他不會為這一碗麵去吃謝長志的醋,也不至於去怨怪母親什麼,他知道那時候本來就那麼艱難,長志沒有父母在身邊,母親多照看一些也能體諒。
只是心裡多少有一點不舒坦。
謝長清沉默了半晌才說:「你自已過,還是有人給你過?」
「是阿媛。」謝長志笑了起來,聲音很輕很溫和,「她給我過的,送了我一匹馬,和最好的軍馬肯定不能比,但也是難得的駿馬。」
謝長清這回徹底沒話了。
謝長志的笑容,告訴謝長清他真的過的很不錯。
謝長清為好兄弟能有這樣好的姑娘開心,又心裡憋悶不爽。
覺得那笑容叫他太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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