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蘭半闔著眼靠在謝長清懷中,臉頰上的潮紅猶未褪去。
方才親近時燭火未滅。
謝長清除了記得吃想吃的山珍海味,也看清楚了莎蘭身上的那些傷痕。
的確是比當初他在寶靖山莊看過的好了很多,痕跡淡去,只有幾道,還泛著粉紫。
應該是當初受傷太嚴重,傷痕太深,如今縱然是用了許多上等祛痕的藥膏也還是留下了印記。
身前有一道尤其明顯。
謝長清的手忍不住探過去,輕輕撫上那道傷。
莎蘭輕哼了一聲張開眼,琉璃眸子裡水霧浮動,輕悠悠說:「謝長清……你的傷口都崩開了,別再亂來了!」
「嗯。」
謝長清低頭,親了親莎蘭那道傷痕,「疼嗎?」
莎蘭怔了怔。
她起初只以為謝長清管不住下半身,又想胡來,還推拒著他靠過去的腦袋。
這會兒謝長清問起來,她才回過味。
問的是她身前那道傷疤。
「疼嗎?」
謝長清又問,抬頭看著莎蘭,「那鞭子……打到身上肯定很疼吧。」
他的眸色沉沉,情緒也有些壓抑。
濃濃的憐惜,伴著厚重的自責,和幾分無力的憤怒。
憐惜她的傷勢,曾經受過的疼痛。
自責他沒有處理好一切,讓她吃了苦頭。
他雖然憤怒,卻已經成了如今這般了,自然只剩無力。
謝長清一下下親著莎蘭的額角,掌心壓在她後腰將她抱緊,他覺得自已要說點什麼,來紓解幾分心情:「我查過了。」
「……」莎蘭沉默了一會兒,額角輕輕蹭了蹭謝長清的下頜,「你查過了?」
「其實他們那些人也沒在我身上討到好。」
「他們有二十多個人,我殺了五個……後來那些人不敢靠近了。」
「這些年……盯上我的人很多,但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皮肉痛我也經歷過許多次,疼是疼的,也不是疼到受不住。」
「我並不是個會乖乖受人魚肉的人呢……謝長清,你聽過一些茉蘭傳說吧?」
「你一定聽過,我那位王叔與我和母親之間,有過許多骯髒的過往。」
謝長清撈在莎蘭腰間的手猛然一緊,沒有出聲。
莎蘭繼續說道:「我七八歲的時候發現他總是盯著我看,就是那種看我母親的眼神,那眼神讓我毛骨悚然,我一直躲著他。」
「後來父王病故了。」
「王叔在茉蘭勢力本來就很大,父王病故之後他越發囂張。」
「母親被他威逼,只能委身於他,求他給我和吉恩活路,王叔嘴上答應著,可是他看我的眼神不但未曾收斂,還越來越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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